92、第九十二章解密(1 / 2)

“咦, 我有说他现在是小乖的干爹了吗”刘云舒揉着自家小儿子的胖手心,小小的,软软的, 还很贴心。

韶思延皱着眉头。

“我不是是说等他长大嘛, 那时候小乖认与不认那就是这孩子的事儿了, 难道他还能强迫别人叫干爹”刘云舒回以一笑, 笑得格外云淡风轻。

她还没有强迫孩子认干爹的习惯, 要知道在古代,认干爹相当于与那人牵扯上因果关系, 特别是对玄学中人而言, 更是一损俱损的关系。

小乖已经激活了先天灵力,以后必然会像她一样,或许比她更优秀,此时给他强行牵扯因果并不是好事儿。

只是, 那时候她不逗逗洛川, 他们现在能回来

而且即使回来,又能保证他不会使绊子,把孩子抢回去

只有千日做贼的,可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况且要是以后小乖真的挺喜欢人家的, 那她还能阻止不成。

她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所以一切都由孩子长大后决定。

韶思延很快想明白了她的目的, 皱着眉头道, “洛川这人心思深沉, 你还是不要耍他太过。”

不过说着他便停下, 想来为了自己的腿,洛川也不会轻移动手,况且以她的实力, 恐怕也不至于担心。

只是韶思延没想到的是她此刻灵力已失,真的跟个普通人也差不多。

要是洛川真的派人对她动手,她还真的不一定打得过。

当然,这一弱点不足以道也。

确实,即使稍一想想,也能知道那女人给他设的陷阱。

但洛川对她的实力颇为忌讳,特别是知道她对玄学密辛了如指掌后,能瞬间看出他腿上的伤是各种原因造成的,还知道破解之法,就已经比上宗和下门宗主要强上许多。

绝对不可能是一般人。

自然不会在不明对手实力的时候与她硬碰硬。

“洛总,我们已经查过了,刘云舒在浣江时确实与三宗的人联系密切,不过好像他们有些误会,她被上宗圣女红媚带着其余三宗中人围攻,但那些人都都没打过她,而且还被雷劈了。”

被雷劈

“噗”洛阳一口水喷出来,在看到自家大哥不善的眼光后,他撇撇嘴。

感觉那个小屁孩出现后,他在他大哥心里的位置直线下降。

况且那小屁孩有什么好玩的,自他回来就没见他哥跟他说过几句话,全陪那个孩子了。好不容易那小崽子被人家妈接走了,让他有些兴奋,谁知道他大哥竟然还调查人家孩儿他妈。

感觉就绕不开这一家子,洛阳气鼓鼓的。

却也不想想之前谁为了救自己大哥,连续那么多天骚扰人家小姑子的。

现在却嫌人家跟自家联系太过亲密,若是被韶思涵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洛川不理会洛阳的小脾气,坐在沙发上的他显得有些瘦弱,但他现在已经能摆脱轮椅独自行走,虽然脚步迟缓,可对一个将近二十年都不能站起来的人来说,已经弥足珍贵。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神秘的刘云舒带来的。

他讨厌一切秘密。

偏偏刘云舒过于神秘,之前对她的信息安全是错误的,这次信息又有多少的可信度

在洛川具有压迫性的目光下,那人大惊失色,额头被豆大的汗珠填满,生怕落得跟之前兄弟一样的命运,“这次信息绝对可靠,我表弟就是三宗围剿刘云舒的那批人,被雷劈的都冒烟了。”

洛川

“而且听我表弟说,他们上宗的圣女红媚与刘云舒格外不对付,这次围剿也是她提出来的,而且也只有她劈得最惨。”

他也不由惶恐,要知道对于普通人来说,玄学界本身就是强大、神秘的象征,结果现在有人把玄学界里年轻人的佼佼者都给劈了,能够操控雷电,那人该是多恐怖的实力。

所以,这位韶太太绝对不简单,甚至有可能是他们绝对无法招惹的存在,要是再这样跟韶家不对付,难保人家不会替丈夫出头,给他们老板来个阴招。

要知道那些玄学招数可是防不胜防,说不定就被制成傀儡了呢。

尽管心中害怕,但他更害怕自己这位出手阴狠的老板。

也不敢说出来触他霉头,低着头继续汇报其他消息,“奇怪的是,三宗宗主好像与她十分相熟,廖部长亲自送她回的韶家别墅,说她是故友的徒弟。”

当然,此话是真是假他不得而知,也无从调查,只能如此汇报。

“哥,那个女人实力真的很强,要不是她在船上救我,恐怕我就交代在海里捞,而且有几个扶桑的阴阳师看着好像很厉害,结果一点没有她强。”害他废了半天口舌,才捡回来这条命。

想起那晚惊险的海上历程,洛阳还有一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别看他平常再怎么怼刘云舒,但他对于懒得搭理的人向来不予理会,这个刘云舒虽然性格恶劣,可绝对是个靠谱守信的人。

对付韶思延他没啥意见,反正只要他哥高兴就好,不过那个女人还是别了吧。

况且他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那么多黑色小怪兽在她手里一招没过去,直接回它们怪兽星球了。

他们这些凡人还是省省吧。

洛川双腿交叉,一动不动坐在沙发上,手不由想到那个小家伙柔软的脑袋,顿时目光阴鸷。

可惜打不过他妈,那还能咋办

忍着呗。

“我绝对忍不下去这口气。”

此刻被“押解回来”的以红媚为首的三宗子弟齐齐被自己宗主压着朝京城赶去,他们可都是天之骄子,在所有的三宗子弟中实力也不差,此刻被自家宗主耳提面命给扔了回来。

其他没参与围剿活动的三宗子弟逃过这一劫,压着他们上车。

听着他们抱怨的话,押解他们的人大声叫,“老实点。”

看了眼四周后,小声冲他们说,“你们可小声点吧,再大点声,恐怕你们灵力都要被封了。”

“什么意思”被押在警察局囚车里的人扒着小窗户想要问个清楚。

笼子里的人此刻身上被雷劈的痕迹还没洗干净,此刻用了上宗秘制的束令咒困住了手,各个可怜兮兮的,都是兄弟,他们也有点不忍心。

凑近窗户口跟他们嘀咕说,“听说昨天你们上宗巫女红媚冲你们宗主嚷嚷,想要把那个人啥了,结果没等我们宗主和下门脾气暴躁的门主发话,你们宗主就直接卸了她的灵力,而且把那个叫阴山之魅的蛇收回去了。”

“o啥”

被关着的上宗子弟齐齐懵逼,要知道红媚可是他们宗主的孙女,而且自小天赋极高,收复了象征上宗巫女的阴山之魅家族的小蛇,直接成为了上宗的巫女。

现在不仅自己灵力被封了,而且连阴山之魅都被收回去了

要知道阴山之魅是巫女的象征,要是失去阴山之魅也就相当于被巫女除名,这在上宗可是比杀了她还要严重的惩罚。

连自己孙女都这样狠,要是他们再继续叫嚣

囚车上的人额头泌出汗水,吓得够呛。

窗外的人看着他们这样都不好意思告诉他们,直接提议封了他们灵力的就是上宗宗主。

在三宗宗主之间,上宗宗主脾气最好,现在却连他都生气至此,要是他们再不安分些,恐怕苦头还在后边呢。

想想他也觉得有些唏嘘,因为可不止上宗被罚了,就连中宗的廖应星,下门的陈继川也都被卸了灵力。

理由是没能约束师兄弟,因此一罪同罚。

滋滋,这下三宗其他人都没了脾气,毕竟不光他们家巫女被罚,其他两人也被巫女连累着被关进了囚车。

那他们还能不满个什么劲儿

只是,他们三宗什么时候如此同气连枝了

不明所以的三宗子弟一脑袋小问号,更让他们疑惑的是那个漂亮女人是谁,竟然让三个宗主如此盛怒。

还真是奇了怪了。

疑惑的何止是他们,此刻被封了灵力的廖应星靠在囚车的车壁上眉头深锁,哪怕自己灵力被封,也不停抛掷着他的铜钱。

然而无论他卜算几次,都一团迷雾笼罩,什么都卜不出来。

“我滴个乖乖,你可省省吧,你不累,我都看着累了。”陈继川盘坐在座子上,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顺来的小草,梳得歪歪扭扭的发髻上还带着几根干草枝。

样子狼狈又带着些迷之潇洒。

哪怕被自家爹削了一顿,被跟犯人一样被押解,他好像也无甚所谓。

廖应星眉头深锁,懒得理会他的说辞,依旧捣鼓那几个铜板。

“你这死性子,没看这位都蔫巴成这样了吗”

靠在角落里分外萎靡的红媚闻言,立刻凶狠地看着他,似乎想杀了他也不为过。

“红媚呐,咱俩现在灵力全被封了,要是单论力气你可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红媚如血的鲜艳红唇轻启,瞬间跑到他面前,右手迅速拉过他的手臂,脚往后一蹬,陈继川瞬间身体飞了起来,重重砸在车板上。

“我”他疼得龇牙咧嘴,指着头上女人阴狠的脸说不出话来。

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难道你不知”廖应星睁眼看他,“红媚是全国散打冠军。”

跟人家挑衅,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我去,我怎么知道。”陈继川想要骂人。

“那现在知道了”红媚面带嘲讽,扬起的拳头告诉他,她分分钟能叫他感觉到什么是天旋地转,海枯石烂。

“姑奶奶,我知道了知道了。”陈继川捂着自己的老腰,连忙站起来跟她一揖到底,道歉态度分外诚恳。

就怕这位姑奶奶再来一次。

“哼,知道就好。”红媚脸颊微抬,斜睨他一眼,拍拍手道。

她也就高傲了这么一会儿,转眼间又坐在角落里望着窗户外边一声不吭。

显然被这样对待叫她十分不安,不安到之前的高傲都维持不住。

明明那么疼爱她的爷爷这次如此生气,直接封了她的灵力,而且

她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手臂,眼角有泪花闪烁,别过头不肯叫人瞧见。

这个样子实在叫人可怜,而且这也跟她平时的凶狠形象分外不搭。

陈继川还揉着腰,本来坐得离她远之又远,现在却有些不忍心了。

刨除这姑娘凶狠的个性不谈,人家还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现在遭逢巨变,可是偏偏你要惹了那位。

哪怕不知道那位的来历,可是能如此熟练地操纵北方纵合阵,还费尽心思救三宗的人,本来就是友非敌。

更何况三个宗主都对她态度诡异,一看就知道不能招惹,说不定龙骨那回事有误会呢。

再说上次那群僵尸祖宗的态度也很诡异,不仅没有帮他们,而且反过来帮助那个前辈来反过来压制他们,这就说明那个女人的身份不简单。

也只有这傻姑娘非要抢回龙骨,执着至此了。

车厢内再次寂静无声,少女一直扭头看着窗外,抱着双膝,看起来怪可怜的。

“唉。”陈继川重重叹了一口气,对他们道,“这次我爹他们大费周章把咱们压到京城去,恐怕是那个前辈的意思,等在咱们面前危机重重啊,但是你们要记住一点,那个前辈咱们惹不起,而且凭借她的实力,捏死咱们分分钟的事儿,”

陈继川没说的是,恐怕他们真的再对那位前辈出手,他爹他们得弄死他们。

这就让他更好奇那位前辈的身份了,竟让他爹那群狐狸做到如此。

他正深思的时候,忽然感觉危险感遍及全身,正对上两双分外质疑的眼睛。

“我们都着了道,但你醒着,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红媚冷喝,势要对他追问到底,而廖应星此刻也不再摆弄他的铜板,目光专注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