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陪伴着他长大,是她的笑容和温言细语支撑着他走过那些黑暗绝望的岁月,她过去在,未来也必须在。

段清泽有些烦躁地睁眼。

他有一种急迫感,他必须快点让他和姐姐的关系变得更亲密,不然……不然会怎样?

他不确定,但他知道那对他来说无法接受。

段清泽忽然将腰间玉佩捏在两指间,指尖轻轻一抹,其上的封禁阵法便消失了,下一刻,丁圃山的半透明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可算是能出来了,憋死老夫了……呃……怎么只有你?那小丫头呢?”丁圃山刚长舒一口气,就见段清泽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差点打嗝。这小子可不好对付,在他看来这小子就像是一头恶犬,而那丫头是栓恶犬的锁链,那丫头不在,他不得不担心会被恶犬一口咬死。

段清泽道:“去看看姐姐在做什么。”

语气理所当然,像是在命令下属做事。

丁圃山很气,想暴跳如雷给段清泽看,但到底没敢,只能反问:“姐姐?什么姐姐?你又哪来的姐姐?”

段清泽斜了丁圃山一眼:“不愧是没脑子的老东西,连这都要问。”

丁圃山:“……”

他忍不住了,气愤地指着段清泽道:“你这不懂得敬老的小……”

他尚未骂完,就被段清泽的一眼堵了回去。

段清泽冷冷道:“别以为我不知你想做什么。听话点,我姑且饶你一命,否则你便魂飞魄散吧。”

丁圃山一噎,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不知你在说什么。”

段清泽扯开嘲讽的笑:“你最初找到我和姐姐,不就是以为我们只是筑基?你以前辈高人自居,将来怕是要骗我们学你的功法,你在功法中使坏,我们功法小有所成时,便是你夺舍之时,可惜你后来发觉我不是你以为的蝼蚁,便提也不敢提,我说得可对?”

丁圃山惊得险些维持不住形体,却仍嘴硬道:“老夫行得正坐得端,怎么会……哎哟喂别别别,老夫认了,你说的没错!”

眼见段清泽就要把自己栖居的玉佩毁掉,他只能老实承认。

直到段清泽挪开手,丁圃山才放了心,唉声叹气地说:“老夫这也是没有办法,一直待在这玉佩中,冲早有一天会彻底消散。看在老夫尚未动手的份上,你就别跟老夫计较了,可好?”

段清泽单手撑着下巴,根本没理会丁圃山说了什么,懒散地打了个呵欠道:“可以去给我姐姐送口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