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还正看着元欲雪，似乎是沉浸在自己怎么只是犹豫了一瞬间便没有武之地的复杂当中，到小高的话，相当讨打地露出了惹人嫌的嫌弃表情，“怎么，你自己没有吗”

“确没有。”小高说，“就那点存货，全完了快点都是同伴你不能热情一点吗刚才不是还热情得要帮元欲雪包扎吗”

西装的眉头又跳了跳，看上去像是十分不耐的样子，但又勉强按捺了下来，像是怕继续争下去，会到一些他更不想承认的事，于是只相当敷衍地将空间里一些零散的道具扔给了小高。

小高拿到之，倒也不挑品质，没再继续和他争。

西装也微微弯身，处理了一下自己脚上的伤口。

他这样狼狈的样子，似乎总是很少见的。

而这么低下身包扎时，他的声音似乎又很微不可闻地飘了过来，“下次别这样了。”

元欲雪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西装是和谁话。

直到西装站起身，又重新背起人鱼，从他身旁过的时候，抿着唇又目不斜视，看上去十分高傲地提醒一句，“有什么难题，至少商量一下吧。”

元欲雪大概是迟疑了一瞬间，才意识到那句话西装的确是他说的。

当他想做出什么回应的时候，西装他却已一步踏上前，又继续闷不做声地往前出发了。

商量吗

戒舟衍似乎也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元欲雪想。

或许的确是他应该去学习的一件事。

接下来的一切，都还算顺利。

虽血河危险，但有了白骨桥梁之，剩余的人总算是顺利通行，没出什么意。

连接下来石壁铺成的道路，都比前他过的要宽阔顺畅一些。

背上的人渐渐安静下来。

作为“母体”的人鱼仰起头，看向前方。

那是她的记忆当中，从未到达过的地方。

但是根据辈所留下来的信息，只要再往前一段路程便能够从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养殖场当中，重新返回到日光之下了。

他会变成正常人，逃出这里，拥有正常的生活。

不是食物，不是祭品，不是被养殖的“和人类貌近似的低智商生物”，而是鲜活独立的个体。

已想象到那一幕的“母体”微微紧绷起来，她的尾巴，似乎都在以一个很有规律的节奏轻微的拍打着。心跳声开始越来越快，以至于她显得血脉膨胀，能见身体内部发出的声音。身体微微前倾，探出头眺望着远处，哪怕是黑洞洞无法被看清晰的远方，也远比他待着的、拥有着微弱灯光的畜栏要。

只是忽间，元欲雪的脚步又停下来了。

“母体”还似乎有一些茫，她忽觉得极其的不安起来，视线顺着前行的方向望去，忽也顿住了。

那双手按在了元欲雪的肩胛之上，极其，生长出来的尖利指甲，似乎都要没进他的皮肤当中。

“你答应过我。”

她又一次地强调。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处，瞳孔睁大的像是要从眼眶当中滚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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