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没想到李景之会对白泠泠有这么大的偏见，有些纳闷:“何出此言?”

李景之也没瞒他，“上次我去单独找了白泠泠，希望她能帮我做程二爷身边的间谍，她一口一个感情，貌似是对程二爷动了真心，拒绝了我。”

纪南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使劲攥了一下，疼的呼吸都停滞了片刻。

过了好几分锺，他才找到为自己开脱，也为白泠泠开脱的借口:“程二爷不止一次救过她，对於救命恩人，自然不能忘恩负义。”

李景之摇了摇头，觉得他真是没救了。

“再说了。”纪南故意朝着他胸口也捅上一刀，“白泠泠不好，韩潇好么?”

李景之的神情有些飘忽，“以前的她，是很好的。”

“既然很好，当初你就不该放手。”纪南冷冷的道。

李景之猛然回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他使劲摇晃了一下脑袋，将那些过往甩了出去，唇角蔓延出一抹苦涩的笑意，“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提。”

“你后悔过么?”纪南目不斜视的对上了他的视线，“再让你选择一次，你会放弃当上将的机会，而是平平淡淡的和她过完这一生么?”

李景之沉默着，一直没说话。

就在纪南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的声音才徐徐响起，清润的声音带着云淡风轻，却又好像夹杂着无尽的痛苦，二者相容，听起来令人分外难过，“我后悔了，可我后悔的，是不应该在高三那年，轻易的跟她说出在一起的话。我后悔的，是我不该从小到大阻挠她那么多的追求者。我更后悔的，是我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她。”

即将推门而入的韩潇听到这话，手赫然僵硬在了半空中。

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韩潇浑身颤抖。

对，没错。

在李景之的人生当中，她的出现就是一个错误。

她本身就应该躲的远远的，不应该认识他，更不应该把两个人的世界搅合的一团糟！

泪水潸然而下，顺着精致的面容流淌下来。

韩潇引以为傲的自尊，在这一刻被摧毁的连渣都不剩。

嗓子里头发出低低的呜咽，像是动物受伤时的低泣，却无人听到。

转过了身，韩潇抬腿就迅速离开，却因为速度太快崴到了脚。

助理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了，连忙扶着她，“韩小姐，韩小姐您没事吧?”

韩潇猛地甩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办公室内的二人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情况，纪南只是听见外面有点动静，没有多想，而李景之则是彻底沉浸在了过往当中，哪里还有那么敏锐的感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