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贾环看了看李纨、贾迎春、贾惜春的,原书没有,此处出现,终究稍次了一些。
海棠诗社众人,意外加入的贾环、贾琮、贾兰不算,余下诸人,当推钗黛,次推贾探春、贾宝玉,李纨、贾迎春、贾惜春,都不擅长诗词。
史湘云来了,则可与钗黛,一较高低。
旋即,贾环又瞧了林黛玉的。
“粉堕百花洲,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逑,漂泊亦如人命薄,空缱倦,说风流。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刚念完了,众人尚未发言,贾母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忒悲苦了些。”
“我就不愿做什么诗词歌赋,‘为赋新词强说愁’,小孩家家,有啥愁的?”
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全干坐着,不发一语。
诗词歌赋,她们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恁地惹人发笑了!
贾母则不然,数十年前,闺中之时,不仅喜爱热闹——老了也未变——诗词歌赋、戏剧小说,哪样没看过?
或许创作能力不强而已。
事实上,贾环的创作才能,也很一般。——还是原身有过研习的前提!
当然了,鉴赏的能力,还是具备。
“只是思忆过往所做。”林黛玉白皙素手,把玩着鬓边秀发。
贾母招了招手,林黛玉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抱住了,十分宠爱。
“玉儿,有什么不顺心的,就告诉外祖母,我替你出头。”贾母朗声道。
王夫人的神情,越发沉默。
她对林黛玉,素来不喜。
出於礼数,敷衍一通。
有时的言语,未免流露了。
在座所有人,哪个看不出来?
只是没有揭穿,坏了和气。
贾母也仅是敲打一二。
邢夫人安坐如泰山,外甥女这块,既无好感,也无恶意,又生活偏院,不管大观园,贾母的意思,落不到她头上。
王熙凤眼神微动,有心开口,可想着自己遭遇了诅咒,病倒在床,发疯癫狂,贾母、王夫人,都只打发了丫头来探望,本人,从未来过一回!
她那心思,也就不免淡了,当作没听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纨、贾迎春、贾惜春,一直较透明,存在感不强,哪里会多言?
因涉及了自家母亲,贾宝玉也不好插嘴,急得坐立难安。
林黛玉轻抿红唇,贾母是为自己出头,如何能拖后腿?
再说了,王夫人的厌恶,林黛玉的敏感,会没有觉察?
都作出了“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了……
贾环老神在在,似乎他惹出来的,却乐得王夫人吃瘪。
什么打压,也不担心。
资源、月例,王夫人不敢少了他的。
捅到贾母跟前,王夫人越发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别的一些非议、发难,贾环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能奈他何?
左右最大的目标——《重水圣灵卷》,已是得了贾母许诺。
没了后顾之忧,抽身而退,贾环随时都可以。
“林姐姐近来,情绪明媚,并无烦闷,所作诗词,不过感念往昔,倒不牵扯了旁人。”贾探春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