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待感情不是很敏感,但多少也猜到了大桥对自己的心意。
对於这个时代的少女而言,香囊这种贴身之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送给别人的。
更不说是送给异性。
但张绣没想到大桥竟然会这么直接。
惊讶之下,一时有些手足无措,竟是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他这边还在懵着,大桥却主动出手了。
正所谓,酒为色之媒。
大桥原本锺情张绣已久,平日恪守礼教,尚能以礼自持。
但这一次张绣离开太久,再加上外界的压力,大桥终究决定由她来迈出这关键的一步。
因为心中有事,她方才原本就没吃多少东西。
此刻空腹状态下连饮数杯,只觉得全身火热,绵软无力。
在勇敢地向张绣表白以后,心头更是如同小鹿般怦怦跳个不止。
她仰着头,一步一步朝杵在原地的张绣走去。
谁知走到一半脚下不稳,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张绣眼疾手快,一把伸手拉住。
大桥顺势一倾,已扑在他怀里,将头靠在他肩上不动。
此时的大桥一半情意一半酒意,就连声音都开始发腻:“将军、将军。”
张绣隐隐觉得此事不妥,竭力镇慑心神。
但佳人在怀,香泽微闻,是何等的绮艳旎光。
作为一个普通程度的壮汉,张绣立刻就有了反应。
要知“情”之一关,原本最难勘破。
当初苏武出使匈奴,茹毛啮雪,不失汉节。
只是依旧与胡妇生子,不免为后世所笑。
可见克制“情欲”一道,乃世上最难之事。
张绣虽两世为人,可如今依旧血气方刚,怀中抱着国色天香的大桥,又怎么能把持得住?
特别是此刻这位在史书上留名的美女正媚态横生地望着自己,口中的呼唤更如急流般冲撞着张绣的心房。
既然双方你情我愿,张绣索性不再克制,拦腰抱起大桥。
大桥紧紧搂住张绣,将头埋在张绣胸口:“将军,去妾身房中。”
她引着张绣来到自己闺房,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白绢垫在身下,低声道,“盼君怜惜。”
随即两人便坦诚相见,大桥亦是做好准备要承受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张绣突然停了下来。
“将军?”
大桥不解地看向张绣,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刻停下。
按说这不应该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吗?
却见张绣的脸色变得尴尬起来,吞吞吐吐说道,“我、我找不到地方……”
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他这边尴尬的要命,大桥闻言却是心花怒放,激动之下就连音量是都变大了:
“将军是第一次?”
张绣音量减小:“……嗯。”
“没关系!”
大桥的声音发起颤来,“便让妾身来引导将军!”
生怕张绣误会,她又连忙说道,“妾身与小妹虽都未出阁,但数年前已有人教授此中技巧,便是为了能与未来夫君如此……”
说话间, 大桥便一个翻身,瞬间变被动为主动,身子朝着张绣缓缓压了下去……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纵然他日将军有了妻子,我也是将军的第一个女人!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这一夜,张绣和大桥都成长了。
次日天光破晓,张绣率先醒了过来。
回想昨夜战况,他一开始其实处於下风。
甚至最初还需要大桥帮助指引。
但入道之后,他很快就掌握了其中规律。
继而反客为主,击溃对手。
此时大桥依旧还在沉睡,张绣却是感觉神清气爽,浑身畅快。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张绣终於知道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江山不爱美人。
此中滋味,的确令人回味无穷。
很润。
又过了一会,大桥也醒了过来。
想到自己昨日那般主动,不禁羞得满脸通红。
可转头看到枕旁的意中人,又是满心欢喜。
正如桥蕤曾经对她所说的那样,大桥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张绣唯一的女人。
甚至连正妻的位置都不敢奢求。
如今她能成为张绣的第一个女人,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就在这时,沉浸在幸福中的大桥发现张绣皱着眉头,不禁奇道,“将军,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