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果真是蠢笨,竟然现在才想明白。
还沾沾自喜自己挽回了父亲和母亲的婚姻,殊不知,她才是罪魁祸首。
玉明月拉住崔氏的手,眼睛通红:“阿娘,”
话一出口,眼泪也跟着流出来。
崔氏以为玉明月是因为要被崔家送入宫的事难过,连忙安慰道:“月儿不哭,阿娘绝不会让此事发生,绝不会让你进宫。”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真到那一日,为保全月儿,唯有如此。
只是可怜了六郎,他还那么小。
玉明月看到崔氏眼神更加确定一切,一下子扑进崔氏怀里:“阿娘。”
崔氏拍着女儿肩膀:“乖,月儿不哭,不哭!”
玉明月哭的肝肠脆断,感觉所有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
谢嘉晏本要出门,却不想正看到崔九郎离别那一幕。
看来,不用去相府确认,崔家的确是动了心思。
如今想来,崔家果真是算无遗漏,只怕当初六娘向她外祖说要借书给翰林院时崔家便打了这样主意吧。
那么多的书卷借给翰林院,不可能不惊动圣人,也是他蠢。
他一直想着建立各州学,竟毫无察觉,将六娘推至如此境地。
谢嘉晏袖子下的手紧紧攥着,转身折回去,将那副画丢给了空:“拿去烧了。”
了空看着谢嘉晏丢过来的画有些不解,郎君说墨相最喜北斋先生的画,特意找到送给墨相,怎得……
“郎君不是要去相府拜访?”了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