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可能!”
圣人气息微弱,脸色也不好,一双眼睛却仍旧如鹰般锐利,这个几个字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嘶吼出来。
自阵前传来罗家谋反,老七失踪的消息,他就知道得出乱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没有人比她这个离宫多年的皇后更适合做傀儡。
眼皮跳了一夜,没等她回宫的消息,却是等到她坠崖。
十五年,她离宫十五年了。
“大家,你别说话了,御医马上就到了。”张英拿了帕子给圣人擦嘴角的血。
“朕没事,朕,不会有事。”说完,身子一歪,倒在龙椅上。
……
“郎君,成了。”了空踏着夜色而来,身上似乎还沾着血腥味。
他应是特意换了外衫过来的,但他嗅觉敏锐,还是闻出来了。
“你动手了?”
“姚家请了暗影的杀手,不得已!”了空言简意赅。
“暗影?姚家面子不小。”谢嘉晏的声音从喉骨溢出,带着嘲讽。
“郎君可要去一趟?”了空问的小心翼翼。
公子筹谋多年,不就是想有朝一日母子团圆,如今终于可以实现了。
“时机未到,你下去休息吧,里衣也不能留。”
“是!”
谢嘉晏捏着的那枚棋子最终落下。
这是今日他和圣人那局未下完的棋,落子无悔,这一局是他赢了。
……
玉明月在崔九郎的院子等到快天亮,才等到他回来。
风度翩翩的崔九郎今日似乎有些狼狈,那焦灼之色都藏在眉宇间。
“阿舅!”
崔九郎看到玉明月时,顿时露出慈爱的笑容:“月儿怎么这么早。”
“阿舅昨夜一夜未归。”
“呵呵,”崔九郎笑了笑:“昨夜阿舅和几位朋友喝多了,便宿在朋友家里。”
“哪家朋友居然这般小气,连早膳都不留阿舅。”玉明月看似童言无忌,却是揭穿了崔九郎的谎言。
“打扰了一夜,怎好再打扰。”崔九郎虽是这般说,却有些心虚。
阿姐说的不错,这孩子一点都不好糊弄。
“阿舅,昨晚出事了对不对?”玉明月索性挑明了。
“什么事?”崔九郎故作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