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在千山寺动手,佛门清静之地,本宫不想手沾血腥。她若一直留在寺里吃斋念佛,本宫也不会动她。”姚贵妃翘着手指,看着新染的指甲道。
“娘娘心善,这些年饶她性命,她若不识抬举,也不该活着。”姚之年恭维道。
“去吧,记住本宫的话。”
“是!”
谢嘉晏陪圣人用了午膳,出宫门看到姚二爷的马车,应是刚出宫。
他在太极殿一上午,圣人并未召姚二爷议事,看来是去了贵妃宫里。
谢嘉晏眼睛微眯,唇角扯出一抹讽笑,贵妃娘娘好快的消息。
姚二爷刚升了门下平章事,已经是最年轻的副相了,私下里不少官员都称一声小相爷。
他的官运着实比兄长承恩候好,虽没有袭爵,手里的权利却是实打实的。
王家,千牛卫,姚家,真是越来越热闹了。谢嘉晏眸光一闪,置之死地而后生,也许,不用等了,机会真的来了。
“不行,这太危险。”谢元朗不同意。
“如果想要安逸,我也不会进京。虽有危险,却值得一试。父亲,我能为她做的事只有这一件。”谢嘉晏神色坚决。
谢元朗伸出手掌,抚摸着他的头,脸上浮出一丝无奈,他的性子像极了她,也许没有这般重情他们都能快乐些。
谢元朗终是答应:“好!”
就像他十五年前阻止不了她,如今也一样阻止不了他。
“父亲,待她安顿好,你出京陪她吧。”谢嘉晏淡淡道,唇角难得带着几分笑意。
谢元朗震惊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
谢嘉晏将手中的信交给了空:“告诉他们,欠我的人情可以还了,此事一了,便互不相欠。”
了空接着信的手一抖,而后跪下:“奴不要离开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