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你就要被查到了，那时你是怎么做的？你毫不犹豫地指着我，说是我打碎的，说你亲眼看到的。对了，还拉着我妈妈作证。”

她的妈妈也毫不犹豫地给董沁妍做了伪证，指认了她。

楚喵讽刺地笑了笑。

董沁妍是董家最小的孩子，是董家的宝贝，就算是查到了，就算是打碎了更珍贵的东西，最多也不过是挨一顿骂罢了。

但董沁妍却因为不想挨骂，毫不犹豫地把一切推到她身上。

又拜董沁妍所赐，妈妈为了给董家爷爷一个“交待”，随手拿起一根粗棍就往她脑袋砸下来。要不是她跟老头学了点挨打的功夫，躲闪开了棍子，只怕那一棍子不把她打死也得要去她半条小命。

董沁妍听了这件往事后，满脸迷茫，说：“那么小的事，我怎么会记得？”

楚喵呵的一声笑了，是啊，董沁妍又没挨打，也没有挨骂，怎么会记得呢？

“初一下学期的期末考，你应该记得吧？”楚喵看着亭角滴落的雨滴，慢慢地说：“我们在一个班，成绩相差不大，但我考第一名的次数比你多。你不高兴了，我却没有看出来。然后你跟我说，你数学不好，让我考试的时候把最后的几道应用题抄给你。我不同意，你就要挟我说告诉我妈。”

想起年少时候的事，楚喵摇头笑了笑，“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同意了，考试的时候，将后面几道题的答案抄在纸条上传给后面的你。哪曾想，你会把我的答案又抄了一份传给班里数学最差的同学，再偷偷地把我给你的纸条藏好……”

后来考完了，董沁妍就拿着她的纸条跑到班主任那里告状，说楚喵帮人作弊。班主任一查，那名学生的答案跟她的一样，又有她的字迹为证，就把她的考试成绩作零分处理。

班主任虽然没有告诉楚喵是谁举报的，但她去找那名同学一问，加上她只传了纸条给董沁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以及——

楚喵抬头看到董沁妍略心虚的闪躲眼神，就知道当年她没有怀疑错人。

那一件事后，等到了初二，她找到班主任，强烈要求换班。

也为了争这一口气，以后数年，她的年级成绩都遥遥领先于董沁妍，让董沁妍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一年，你得了全班第一，全年级第一，很得意吧？据说你父亲为了奖励你的全年级第一，在酒楼里请了一大群亲朋好友为你庆祝呢。”

那时候，董沁妍才多大啊？算计起人来，那手段就是成年人都自叹不如。

董沁妍咬了咬唇，说：“那件事的确是我的过错，我可以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是有苦衷的，那时爸爸跟我说，如果我能考到第一名，就带我出国旅游。我想去旅游，就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

“你觉得，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讨一句对不起？”楚喵神色淡淡的。

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没意思的。

施加了那么多的伤害，说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抵过了？

谁稀罕就谁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