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道顾不上面子了,“先生,别这样!我……我入阵还不行么?”
他快步走进了莲花灯阵。
杨东回头我,那意思问我还灭灯么?
我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杨东和黑老道一齐松了口气。
白老道这才踏实了。
我拿起另外一块红布,严肃的着黑老道,“前辈你……”
“道爷我叫张一风,没有道号!因为长得黑,脾气又暴躁,当年的人们都叫我黑道爷!”黑老道主动说。
我清清嗓子,“好吧,请道爷出阵近前,我为你换金身!”
张一风快步走出莲花灯阵,来到我面前,“先生,来吧!”
我默念了几句咒语,用红布往他身上一甩,呼的一声,黑道爷变回了生前的模样。他身高足有两米,膀乍腰圆,狮鼻豹眼,头发雪白,大胡子浓密,长得十分威武。
他自己变回了之前的样子,哈哈大笑,声如洪钟,震得弥勒殿都微微颤抖起来,接着冲我一抱拳,“小子!哦不,先生,多谢了!”
“道爷如今已经是水莲寺的镇山护法神了,从现在起,你要保山门清净,护众生习法,时刻不得懈怠!”我照台词说道。
“先生放心,有我兄弟在,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捣乱,道爷我捏死他!”张一风说,“还有,以后先生但有差遣,我们随叫随到!只要是先生的事,我兄弟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周一德也赶紧表态,“师兄说得对,先生为我们换了金身,将我们从鬼道拔擢为镇山护法神。从此刻起,我们就是先生的护法,但有差遣,誓死以报,若有二心,天诛地灭!”
“对,若有二心,天诛地灭!”黑道爷说着跪下了。
周一德也跪下了。
杨东他们,又我,嘴巴张得老大,惊的说不出话来。
我他俩,微微一笑,“二位的心意我领了,吴锦孑然一身,不过是个红尘中的散人,不需要护法,你们起来吧。”
“你用不用是你的事,反正我们师兄弟说话算话!”黑道爷站起来,“我认定你了,谁敢跟你过不去,就让他这小子他师父的下场!”
他一指杨东。
杨东尴尬无比。
周一德也站起来,“先生,师兄的话,就是贫道的话!”我他俩,平静的一笑,“好,两位道爷,金身已经换好了,请吧。”
他们互相了,冲我一抱拳,“请!”
周一德转身走到门口,消失了。
黑道爷走到门口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问我,“先生,你是昆仑山六合门的法脉?”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道爷别问了,请吧!”
黑道爷明白了,他神情恭敬的冲我一抱拳,“原来是名门之后,道爷我,心服口服了!”
他转身走了几步,消失了。
我轻轻吐了口气,地上的杨东,“没事了,起来吧。”
杨东终于松了口气,站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锦爷,辛苦了!”
“没什么”,我淡淡的说,“你把这收拾一下,红布和符都收好,以后供奉在道观中,我去抽根烟。”
“锦爷,真的没事了么?”他不放心。
“没事了,以后他们就是水莲寺的镇山护法神了”,我说,“将来道观建好之后,少不了会有道家人来,那些都是他们的徒子徒孙们。以后这道观,就是他们那一脉的子孙庙,你要把林晓捐款建庙的事,刻成功德碑立于道观中,这是人家的功德,必须立碑铭记。”
“锦爷放心,我会办好的”,他说,“功德碑文写好之后,我会发给你和林小姐,你们满意之后,我再让人刻碑。”
“不用发给我们,你斟酌着办,办好了就行。”
“好!”他点点头,了弥勒佛像一眼,问我,“锦爷,还有一件事,这弥勒佛像下面的地宫内……”
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放在这吧,这样更好。”
他明白了,“我懂了!”
我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弥勒殿。
林晓见我出来了,赶紧跑过来,“锦,没事了吧?”“没事了”,我众僧人,压低声音,“回去说。”
“嗯!”她点点头。
我俩回到客房,她关好门,给我倒了杯温水端了过来,“喝点水。”
我一口气喝了。
她主动拿出面巾纸,给我擦脖子上的汗水,接着一愣,“你这汗,怎么这么凉啊?”
“废话,你以为那金身怎么来的?”我放下杯子,一屁股坐到沙发上,长长的吐了口气,“那是用我的元阳之气换来的,身上的元阳弱了,出的汗能不冷么?”
一听这话,林晓慌了,跪下来拉着我的手,“那怎么办?那你元阳还能恢复么?”
我着她着急的样子,心里一暖,“当然可以恢复,不然你以为我傻呀?用自己的命给他们换金身?放心吧,我一会静坐一会,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
林晓这才松了口气,“你别骗我!”
“骗你干什么?”我靠在沙发上,心里突然想到了顾君儿。
如果不是当年为她做了那件事,就今天这点事,我连打坐都不需要。
我轻轻叹了口气,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很累?”林晓小声的问我。
“烟。”
林晓点了一支烟,送到我嘴里。
我吸了几口,把烟掐灭了,“明天一早,咱们回北京。”
林晓点点头,“嗯!”
着她认真的样子,我心里突然一阵酸楚,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你怎么哭了?”林晓赶紧问,“到底怎么了?”
我没说话,噙着眼泪揽过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