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霄看看宁时迁。
宁时迁抿唇默了默:“既如此,儿臣就不瞒母妃了,她就是白九霄。”
既已看出跟白九霄酷似,他不实言,他母妃肯定也会自己去查,不如直言,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纠复。
“她是白九霄?”德妃极为震惊、震撼。
“所以.是女扮男装?”
“嗯,”宁时迁点点头:“关於她的事,儿臣会细细跟母妃道来,但母妃千万不能对外透露分毫,在世人眼里,白九霄已是一个死人。”
德妃苍白着脸点头。
*
宁时迁送德妃回房,白九霄知道他们母子二人有话要说,就没有陪同。
宁时迁回来的时候,见白九霄正坐在桌旁手执毛笔在写字,一会儿冥思,一会儿落下几笔。
唇角一弯,他走过去,自背后轻拥住她:“写什么?”
话出口,才发现她不是写,是在画:“没想到,你不仅擅岐黄,还擅道术。”
“什么道术?”白九霄不解,扭头问他。
他顺势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指指她画的那不知为何物的东西:“你这难道不是在画符吗?”
白九霄:“.”
低头瞅瞅自己画的。
“哪里像符?”
“鬼画符。”宁时迁道。
白九霄:“.”
见她很不解的样子,宁时迁笑:“所以,你到底是画什么呢?”
“龙翔宫。”
“你画的是龙翔宫?”宁时迁难以置信。
白九霄不意他反应那么大:“不然呢?我知道肯定很多遗漏,但我也只去过三回,只能根据记忆画一画,你一会儿添一添就是。”
“不是遗漏的问题。”宁时迁汗哒哒,然后就忍不住笑了,低低笑出声来。
白九霄莫名:“那是何问题?”
“是你画得丝毫看不出是龙翔宫的问题,”宁时迁真的被她愉悦到了:“你这画功真的.不敢恭维。”
白九霄倒也不气,鼓鼓嘴,将笔递给他:“你来。”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人笑话,那次画西山的栗子林,愣是被仝泉看成了她在临摹茶叶罐上的喜上梅梢图。
然后,石五和袁柱的幕后之人也应该是没看出那张图指的是栗子林,搞得她的人在那里鬼影儿也没等到一个。
宁时迁忍俊不禁,松开她走到边上坐下,重新铺了一张纸,伸手接过笔。
“总算有个你白九霄不会的东西。”
蘸墨落笔。
白九霄看着他画。
宁时迁忽然笔一停:“对了,我刚刚把你的情况,以及我们的事都给母妃讲了,你放心,母妃人很好,对你没有一点意见,只有心疼。”
白九霄点点头。
其实,她根本没去想这些,只要不将她的身份说出去、不给她使绊子就行。
而她很清楚,德妃是肯定不会将她的身份说出去的,毕竟她现在跟宁时迁是一条船上的人,她若暴露,他也脱不了干系。
至於德妃怎么看她,对她有没有意见,满意不满意,她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