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第048章

床帐里逐渐升温,谢冲的紧张在这最原始的欲望涌动下逐渐消退。他紧紧地拥着叶蝉,愈发激烈地吻着她,就像是在历经千辛万苦后,一块稀世珍宝终於落进了怀中,让他一时一刻也不愿意放下。

叶蝉也慢慢地释开开羞赧,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她喉中逼出几声嘤咛,身上的燥热令既她不适,又令她无比沉沦。她不知不觉地抬手反搂住了他,与他纠缠在一起,一下下的抬头,去吻他的侧颊与脖颈。

然后,她逐渐感觉到被衾被遮盖的身体上,依稀被什么硌住。

她看过那书,知道是什么,一瞬间又羞怯起来,不安地紧搂着他:“你……你轻点。”

谢冲含糊地应了一声,叶蝉转而感到那硌着她的东西在一分分地探索过来,探入她的两腿之间,又一点点地向里巡去。

——然后,他停住了。

两个人都怔了一下,突然而至的窘迫令谢冲轻抽冷气。

叶蝉望着他懵然眨眼,接着,小心地感受了一下现在“硌”到了什么地方。

然后她避开视线,瓮声瓮气地道:“下面一点……”

谢冲赶忙哦了一声,身体倏然一动,不及在做动作,叶蝉又闷闷说:“过了。”

“……”

芙蓉帐暖,一片死寂。谢冲下意识地往被子里看了一眼,但被中黑漆漆的,自是什么都瞧不见。

叶蝉再开口时,已经羞得要哭出声了:“往上……一点点。”

谢冲终於找到了地方。

然后,不及叶蝉稍作反应,他蓦然挺近。刹那间只感身下之人战栗如筛,隐忍的嘶哑叫声转而震响。

“啊——”叶蝉痛得眼前发白。剧烈的摩挲的痛感令她想把那地方从身体里挖出去。偏这痛楚又持续了好半晌,她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松开,手刚落下就攥紧了被单。

谢冲的感觉……其实也没有太好。能坚持着继续,只是因为体内的那股劲力还未使完。

又一声低吟,叶蝉的眼泪终於唰然流出,接着便是再忍不住的呜呜咽咽,她紧咬着牙关乞求:“你放开我!”

“小蝉,别哭……”谢冲阵脚微乱,一边失措地试图安抚她,一边更加卖力地动作着,竭力地想摸索出书中所说的那种欢愉感。

叶蝉一拳狠砸向他的后背:“放开……”声音却已虚了下去。

终於,谢冲一股力道倾出,猛缓了两口气,在大汗淋漓中松下劲儿来。

叶蝉简直感觉死里逃生。

两刻之后,两个人依旧没有入睡,他们在床上僵持着,气氛比谢冲找不对地方时还要尴尬。

他知道叶蝉被弄得不舒服,想把她哄好,想照旧搂着她入睡。可她死死地缩在靠墙的地方,几乎整个后背都贴着墙壁,泪眼婆娑地死盯着他,半点也不肯让他靠近。

谢冲不得不做出退让:“那我不动你了,你赶紧睡。”

说罢他先一步闭上了眼睛,但过了会儿再悄悄睁开,发现她还是那样泪眼婆娑地死盯着他。

谢冲轻叹一声,再度退让:“那我……我去西屋睡?”

叶蝉呜咽着,点了点头。

他於是凑过去又吻了她一口,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接触,仍旧能感觉到她轻轻地一栗。他便完全不敢再多惹她了,迅速地穿好衣服,迳自打开衣柜抱了床不用的被子出来,大步流星地往外面去。

卧房的门推开,叶蝉听到值夜的下人带着几分惊诧的声音:“君侯?!”

接着便陆续是卧房房门和西屋房门关上的声音。

两个人就又这么分房睡了一夜。其实分开之后,他们还又都各自难为情了一会儿才睡着。第二天清晨,谢冲趁着叶蝉还没起,就早早地从正院溜了。到回到书房独自用了早膳,然后便懊恼地趴在桌上直捶桌面。

为什么会这样!!!

这和书里说的不一样!!!

谢冲悲愤了半天,翻开书想看也看不进去,於是他开始没事找事。胡思乱想一通之后,想起了青瓷她们昨天在厨房门口打起来的事。

谢冲就先把刘双领叫进来,把这事办了。不过多时,叶蝉在低低的闷响中醒了过来。

近前侍候的下人规矩都不错,受罚的时候没什么敢出声的。但现下实在是太安静了,单是板子落下的声音也变得清晰。叶蝉皱皱眉头,坐起身叫了人进来,问:“怎么回事?”

白釉很快进了屋,低着头回话说,君侯罚了青瓷青釉她们。

叶蝉便也回想起昨天的事,又问怎么罚的?白釉回说一人赏了三十板子,青釉、红釉、青瓷、蓝瓷直接按在外头打了,减兰那边,刘公公嘱咐毕竟是君侯的人,得留几分面子,让把郑嬷嬷请来,在屋里关上门打。

叶蝉挣扎了会儿,觉得罚得太重了。

在她正院里大打出手是很坏规矩。可问题是,她觉得昨天那事根本就没问清楚。明面上只能看出减兰脸上有指痕,青釉说是青瓷打的。其他人还没还手,不太清楚。

至於减兰昨天的那番说辞,叶蝉虽然到现在都觉得太假太奇怪了,可对於减兰说她不敢擅自对谢冲动什么心思的那番话,叶蝉又还是信的。

怎么说呢?或许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可是减兰确实也已经进府了十几日,这十几日里谢冲几乎日日都要来正院。减兰如果想往上凑,在院子里有意无意地碰个照面是很容易的。但减兰确是每次在谢冲来时都紧闭房门待在屋里,不曾主动做任何事情。

所以,叶蝉觉得青瓷指摘减兰想“勾引”谢冲,是子虚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