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洋流说,绵羊,今晚我带你去看场好不好,米兰的场。
绵羊说,你们两人世界,我凑什么热闹?
洋流自顾自接下,说,然后明天你逃课我们去杭州玩一玩,听说西湖很漂亮。
绵羊说,你想让灭绝给你来座五指山啊?
洋流说,再然后我们去西双版纳,那里什么花都便宜。别说我小气,到时候我送一车给你。
绵羊说,你不知道期末考快来了吗?我是班长。
洋流说,最后我们骗安悠点钱去马尔代夫瓦宾法鲁岛。
绵羊说,洋流,你受什么刺激了?
洋流说,泡妹妹太累,得放松。
绵羊白了洋流一眼,说,快去买菜,今晚安悠不在。
洋流哀怨地看着绵羊,摸索摸索吞吞吐吐终於出门了。
绵羊听见门铃响,打开门一看,竟是夫之。
绵羊说,还好安悠出门了,要不非扒了我的皮。
夫之说,我看见她走了才来找你的。
绵羊一惊,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夫之说,忘记了。
绵羊看着夫之,突然抱住了他。
夫之惊讶地看着在自己胸前的小脑袋,感觉围住自己腰的手紧了紧。他应该抱她吗?应该吗……可以吗……
不等夫之的头脑支配身体行动,手就情不自禁了。
手,就快拥上绵羊。
在某个特殊的角度看着绵羊和夫之,就是一种很暧昧的姿势。刚推门而进的洋流真好对上了这个角度。
洋流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安静关上门,将绵羊最喜欢的烤鸡放在门口,淡然一笑。按下米兰的电话。
“喂,小米兰,想我了没有?我可想死你了,你在哪?我心情好,请你喝酒。”
绵羊突然退了回来。
夫之看着胸前的空荡荡,看着在空中停滞未能拥上绵羊的手,有那么一瞬间失神。
绵羊说,安悠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
夫之说,哦。
绵羊说,你待了一晚?
夫之说,忘了。
绵羊说,夫之,你不会爱上我了吧?
夫之说,你家里没有镜子?
绵羊拿起个枕头朝夫之扔去,说,夫之,我看你找打!
夫之说,我是无辜的。
室内一片狼借,绵羊和夫之干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电话响起,绵羊透了透打酸的手臂去接电话。
“喂,是安小姐吗?”
“嗯。”
“我是叉叉医院的李主任,上次的事您考虑怎么样?医院上头说,不能再拖了。”
“什么事?”
“安小姐,您不是忘了吧?您不是说劝洋流先生做手术吗?”
绵羊睁大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绵羊的脑袋。
“你是说?”
“安小姐,洋流先生的病已经在迅速恶化,不做手术挨不过年尾了!”
砰!
绵羊手中的电话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血色尽失,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表情,就像一个空洞的布娃娃。
绵羊说,夫之,人会死吗?
夫之疑惑地点点头。
绵羊说,那最亲得人离开了怎么办?
夫之说,不知道。
绵羊说,夫之,我想我现在很害怕。
夫之吓住了,说,怎么了?
绵羊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