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尽数落在慕九的耳中,她抿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手指勾到了一片衣料,以为是自己的衣服,便将衣服往自己的怀抱里面扒了过来。
“你把朕的衣服往你自己身上扒拉做什么?”
慕九正在想着用衣服将自己的身子给稍微的遮一点,毕竟这衣不蔽体的,身上还沾着水珠,这外面的夜风吹进来的话,身子还是挺凉的。
但是她没有想到她扒拉了半天的衣服居然是这个男人身上的里衣。
而且此刻听到这男人略带了戏谑的调侃之声,她的脸色一囧,连忙将他的衣服给推开了。
“我只是有些冷。”
超小声,她的语气弱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男人怎么欺负这慕九了呢。
“冷?”
他小声的虫重复了一遍她的话,而后大发慈悲一般的从她的身上起了来,而后随意的拿过不远处的衣服,摆在她的身边。
“来,起来。”
他伸手将女人给拉扯了起来,叫她坐在自己的跟前,而后他开始亲手给她穿衣服。
慕九不习惯与人这般的亲近,将衣服从他的手上给拿了过来,颇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我自己来吧。”
“从前都是这样的,九儿,你得习惯、”
说罢,他也不理人,强势的将衣服给套到了这女人的身上。
这布料与之前的那件衣服不同,质地明显上乘了不止一个档次,软糯丝绸贴身穿来舒服的紧。
“我之前的那件衣服呢?”
“撕了!”
男人正在细细的给她扣着腰间的纽扣,听到这话极其自然的接话。
这男人似乎看起来暴力的很,不是个好惹的主。
这慕九虽然失去了记忆,但是对于这男人的认知却和从前一样,每一次这个男人总会以自己的手段在慕九的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在想什么呢?”
他替她扣好腰间最后的一粒纽扣,抬头的时候见到她一直低着头在思考事情,便问了。
“我在想,您既然是皇上的话,那叶斩风之前的时候被您召唤到养心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看您动作这般慢吞吞的,好像没有去见他的意思、”
“嗯,朕不见他、”
慕九急了,当即道:“你为何不见,你不是召见了他去养心殿觐见么?这可一个时辰都过去了呢。”
“朕不仅不见他,朕还要将他打入大牢,明儿就将他在午门外大卸八块,也叫他知道知道敢拐朕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处置的只是一个寻常的罪人似的。
大卸八块四个字叫慕九听的身子一抖,万分诧异的问他:“你这是为何?他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况且....”
“没有什么况且,朕的注意已定,你再与他求饶,朕今夜就去杀了他。”
其实慕九确实是打算替人求饶的,毕竟要是真的按照这个男人说的这些事情来看,那个叶斩风确实有些罪不可恕。
不过看他这么凶巴巴的样子便将自己求饶的话给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面去。
“可是今
儿上午的时候他与我说他是苗疆的国主,我虽说什么都不记得,但是他位高权重,你要是因为这些个事情将他给大卸八块了,到时候你凶横无道的名声可就要传的世人皆知了。”
“嗯?这么听来还是替朕的名声顾虑了?”
慕九清浅的一笑,这儿确实给她万分安心的感觉,此刻她赤着足,循着本能往那亮光处瞧了去。
原是这宫里掌了灯,而且这云中殿与养心殿离的很近,所以外面的光线充足的很,透过门缝射了进来。
“看那边,觉得熟悉么?”
顺着他所指的目光看了去,黑暗之中她只能看到那边一座繁华巍峨的宫殿,气势逼人,且格外的明亮,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普通的地方。
“熟悉,但是我不知道那儿是哪儿。”
“那是养心殿,此刻叶斩风就在那儿等着朕过去见他。你说他有没有想到自己千方百计想要带走的女人方才在朕的身下娇/喘/嘤/咛,嗯?”
似乎对方才的事情很是回味,他从她的身后将她的腰身环住,大掌在她的腰间流连忘返,语气也万分的暧昧,温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畔,传来细密的酥痒。
“敢挣扎?不想朕放过那叶斩风了?”
听到有可能会放过叶斩风,她的眼神猛地亮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也不似方才那样的沉默,扭头问他:“你真的愿意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