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人证就是前两天在太医院才被升了职的楮墨。
物证就是那瓶药,现在谢娉婷复明了这件事情就是最好的物证。
“姐姐,您仔细想想啊,若真的是我们爷指使那楮墨做的这种事情,那为什么皇上杀了关于那件事情的所有人,独独升了那楮墨的官职啊。”
谢娉婷的脑海里面闪过一道光,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自己却快的抓不住。
她坐了回来,脸上也存了疑惑。
“你这话什么意思?”
青栀泪眼汪汪的抬了头,但是却是实打实的观察她,看到了谢娉婷眼底有松动的痕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
“皇后姐姐,您想啊,皇上向来不喜欢三皇子,总是将三皇子视作眼中钉,而那证人楮墨却升了官职,皇后姐姐您冰雪聪明,仔细想想就该知道其中的猫腻啊。”
“猫腻?什么猫腻?”
青栀很好的把握了一个度,三言两语就将谢娉婷的心给牵着走了、
两姐妹谈到了半夜,更夫都已经敲了三更的更,青栀在从谢娉婷的房间之内退了出来,披着一身的夜色回了自己的院子。
青栀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还在心里暗笑这个谢娉婷没有脑子。
龙将寒有些不能入眠,虽然天色已经极暗了,他却还没有上床榻睡觉。
此刻背着手在房内有些焦躁的走来走去,频频的看向大门的方向。
很快,门外的台阶上面有脚步声传来,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将门从里面打开。
“回来了。怎么样了?”
青栀的脸上挂着事成的笑,顺着他搭过来的手入了房。
“我那个皇后姐姐啊,别看她已经贵为皇后,脑子却不太灵光,非怪会在宫里被那个俪妃夺了恩宠。”
“你的意思是她相信我们说的话了?”
听到这话青栀倒是不确定了,她也不敢认为谢娉婷就完全信任了她的话。
但是谢娉婷那个女人的嫉妒心极其的强烈。
过两天回了宫去,宫里不闹翻天才怪呢。
就算不明着闹,青栀相信谢娉婷肯定会在背地里面给俪妃使绊子的。
只要皇上,皇后还有俪妃娘娘三个人斗起来。
他们坐山观虎斗,也成下棋的局外人。
再寻机会给龙将夜致命一击,也好狠狠的出口恶气。
龙将寒的心中如此恶毒的想着,他们三个人斗的越厉害越好,这样对他才越发有利。
至此,这谢家才算是安静了下来。
如今是六月的尾巴了,气温是一天比一天要高了。
一早起来,院子里面的花草就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
慕九用过早膳之后便没什么精神的在侍弄自己养的那些药草,很快身后就传来了脚铃的细微声响。
“嫂嫂、”
来人从后面窜了出来,似乎是想吓唬吓唬慕九。
然慕九早就听到了她的声音,对于她这样孩子气的行为无奈的笑了笑“这么大了,还爱玩这些小孩子的游戏。”
慕九的手上还在拿着一个小铲子,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水壶正在浇水,忙的连个眼神都没甩给龙姒锦。
“嫂嫂,你别忙了,我有事儿要跟你说呢、”
“你
除了吃还有什么要紧事儿啊,你说呢,我听着呢、”
慕九依旧没有放下手上的活计。
这满堂草的草药可是个娇贵的物件儿,待会儿日头大了就得搬到通风阴凉的地方去,可不能把叶子晒的阉了、
“不是吃的,嫂嫂,你先把事情放一放。”
说话间她就上手夺了慕九手上的小铲子,也夺了她手上的小水壶。
而后拉着她的手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
“怎么了?这么神神秘秘的?”
到了这安静的拐角不算,龙姒锦还跟做贼似的瞧来瞧去的,直到四下无人了才开口道“嫂嫂,那楮墨小太医好像是出事了。”
慕九整颗心又被提了起来,她曾经有过一封书信给龙姒锦,让她帮忙留意楮墨的动向。
毕竟她自己在宫里不方便,万一楮墨有个什么好歹的话也能有个人来通知自己。
不过慕九知道前两天皇上还给楮墨升了官,怎么这才没两天就出事了呢?
她将嗓音压得很低“他怎么了?”
“嫂嫂,也不知道是在边城时候染得病没好利索还是什么,那个小太医自从回了京城之后就一直病重躺在床上,都起不来身呢。”
慕九骇然,面上带着万分的焦急。
“怎么可能?在边城是蛊毒,解了蛊毒不是就可以了么?虽然可能要调养些时日,怎么还病重到起不来床了啊?”
“我也不知道呢,是这样的,今儿一早章太医没有正常来给我母妃请平安脉,而且也没有太医过来,所以我就先去了一趟太医院。我这也是听太医院的人说的。”
“他们都是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