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叹口气,跟石老八说,“老爷,快别说了,改明儿我同你一起去跟许小娘子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揭过,等明年开春,租子到期,我们重新把告示贴上再把商铺对外出租,人家许小娘子还把商铺重新修葺过,搬走的时候也是洒扫的干干净净,肯定很好租出去的。”
石老八心里头却还是怒火中烧,“凭甚要等到开了春,现在就去贴告示,现在就把铺子租出去,而且我还要去质问她,这不是过河拆桥,咱们铺子给她租了三年,现在她生意好了,赚了大钱,就搬走,对咱不管不顾的。”
姚氏也有些烦了,“老爷,你闭嘴吧,要不是你整日惦记着涨租,我也不会想着出二千两银子入人家的商股,许小娘子就不会想着搬走,也不会闹到这般田地,何况什么叫过河拆桥,我们是做买卖的,人家付了租金,人家营生好客人多,不是咱们铺子旺她,是人家手艺好,做的吃食美味,所以客人多,不是我们的铺子旺她,是她把我们的铺子带旺了,之后这铺子对外出租的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来弄。”
她也觉得有点后悔,为什么要一味的迁就老爷,要不是他,她跟许小娘子都不会闹成这样。
何况现在住的宅子,还有铺子,全都是她的产业,本身就跟老爷没甚关系。
石老八见软弱好说话的妻子突然这般跟他说话,恶狠狠推了姚氏一把,“你清楚什么,要不是我帮着你,就你这性子,早被人不知坑了多少回,这许小娘子就坑了你,你还帮着她说话。”
说完,一甩袖离开了。
姚氏被他推的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撞在后面的桌角上,疼的她脸色都变了,眼睁睁看着石老八离开。
而石老八没去别处,直接过去了东来居的许记,这会儿正好还是吃朝食的时候,石老头进到酒楼,扯着嗓子高声喊道:“许沁玉了?给老子出来!”
他这一嗓子,把正在酒楼用朝食的食客们给吓了一跳。
不少食客忍不住皱眉。
袁氏也立刻过来道:“石老八,你干什么?你还想找麻烦是不是?”
石老八冷笑一声,“我今儿来就是要找你们许记那位厨娘的麻烦,从未见过这样的人,我家铺子租给她三年,她说不住就不租,签的契书也只对她有好处,我说怎得前些日子她那么横,还说不租我们的铺子了,原来是攀上东来居的高枝儿,还连夜搬走,这不是过河拆桥?各位贵客给我评评理,这种人的品行,她做的吃食,你们也敢吃?谁知她是不是为了味道的美味,往里头添加了什么东西,不然你们说说看,她怎么一个十八.九的厨娘,做的吃食比掌杓几十年的大厨都还要好吃?”
这话一出,不仅食客们变了脸色,就连袁氏也变了脸。
她怒道:“你胡说什么,咱们东家为何搬走,你心里最清楚不过,还有咱们东家做的吃食就是好吃,源宝镇的食客们都吃了三年,早知道咱们东家就是厨艺好,我们也是天天都在食肆里用饭食,你再乱说话,小心我们报官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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