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玉见四哥一下子就把三房送来的信给烧掉,还有点可惜,她其实很好奇到底是三房的谁给四哥递了信。

不过烧了也就烧了,三房来的信,肯定不安好心。

许沁玉没可惜多久,她早上刚过去食肆那边,也收到德昌侯府三房的书信。

还是上次还给四哥送信的中年男人,显然男人认得她,亲自把信交到她手中的。

这会儿裴危玄也在,中年男子见到裴危玄,朝着他拱拱手,低声说,“见过四殿下。”

喊得是四殿下,而不是新帝封的竖王,可见心思的变化。

裴危玄甚至没搭理他,中年男人也不恼怒,恭敬道:“四殿下可收到三姑娘的信?”

旁边正扒拉着信的许沁玉闻言,瞪大了眼,给四哥的信竟然许沁慧写的?

想不到啊想不到。

许沁慧不是处心积虑才让原身替嫁,恨不得跟四哥撇清关系,现在怎么又给四哥写信了?

她平日给二房的家书,根本没提过三房,爹娘那边也从来不跟她说三房的事情,所以她都不知道许沁慧还在家里,没进宫给新帝做妃子。

许沁玉这会儿拆信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竖着耳朵听四哥跟中年男人说话。

她不认得中年男人,但他给三房跑腿,应该是许沁慧或者三房老爷许曙平的人,还是不被人知的心腹。

裴危玄眉目冷淡,没有回男人的话。

中年男子看了许沁玉一眼,才低声说,“二姑娘,当初让您嫁给四殿下的事情并不是三姑娘所为,是老夫人去宫里求的,三姑娘一直很自责,头一年她也无颜面对您和四殿下,缠绵病榻一年,因为自责,宫里头选秀,三姑娘还特意伤了脸和腿,避开了选秀,没有进宫做妃子,也是这几个月,三姑娘觉得不该如此缩着,要同二姑娘和四殿下说清楚,才让我分别给殿下和二姑娘送了信。”

许沁玉脸色古怪,这话她才不信呢。

那可是新帝下的诏书,一个几十岁的老婆子哪有那么大本事让新帝下这种会被文官参奏的糊涂诏书?

见二人还是不说话,中年男人又忍不住问,“殿下可收到三姑娘的书信了?三姑娘在信中同您道歉,还说若殿下愿意,她甚至愿意换回二姑娘,留在边陲照顾皇后六公主七皇子和小郡主。”

裴危玄淡声说,“并未看过,烧掉了,也请府中三姑娘自重,我的妻子是玉娘。”

听他如此正色说妻是玉娘,许沁玉不知为何,心里跳了下,有些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挠了下她的心间。

可下一瞬,许沁玉想到她并不是真正的玉娘,只是个冒牌货,不由抿了下唇,心里头闷闷的。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