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再多的钱也禁不起徐鄂那样折腾,若不是她后来私下置办铺子和田产化整为零,不出五年她就会所剩无几。
心思胡思乱想了一通,采芩已经搬了两个添红漆描仙鹤图的匣子来,采芩道:“大的这个里头是首饰,都是当初从福建带来的,小的装着银票和碎银子。”说着就把笑的那个打开,一张一张把银票拿出来点算了一遍,数额和自己说的一致,她笑着道,“小姐,这京城没有几家小姐有您这么富有吧。”
“山外有山,你才见过几位小姐。”幼清说着开了装首饰的匣子,是一个多宝盒,抽开来一共九层,每一层里整整齐齐的摆着或是发饰或是手镯或是耳坠,皆是能换钱的金或是银。
幼清拿了一只嵌着一枚指甲盖大小猫眼石的赤金华胜,她颠了颠抚摸着有七八两重笑道:“这样式也太老了些,留着等我老了赏给小辈吧。”
“您才多大,就想着老了以后的事情了。”采芩失笑,拿了一支金镶玉的臂环,好奇的道,“小姐,您说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爷从来没有提过,可是您看她给您留的这些首饰……”都是艳丽华贵的,这样的东西寻常女子戴着,不是像是偷来,就会像那戏台上唱戏的,太夸张了。
幼清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对於她知道的最多的,就是这一匣子东西了,父亲交给她时什么都没有说,只让她好好保管着,她翻了一遍叹了口气,将上面几层盖上抽出下面两层来:“等以后重新打个时兴的样式不就成了。”
“那怎么成。”采芩摇着头,“这些都是太太留给您的,是您的念想,要是打了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您不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