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袍老者顿时一怔, 面色也渐渐凝然:"无妨!不知国师是因何事, 如此焦急?”
他深知这位重玄真人, 修为虽是高绝, 也身具旁人难及之大法力, 可一向都是恭谨守礼, 从不逾矩。今日如此, 怕是真有什么急事。
那重玄面上, 却也满是冷凝之意, 长吐了一口浊气:"半个时辰之前, 臣在观星台体察天象。忽觉东面气运大炽, 龙气冲腾, 似有汇聚之兆。似乎那一陆气运, 都已然汇聚於一人之身。陛下可知, 这是何意?”
老者再次失神, 道家的那些典籍, 他也看过不少。自然知道, 这其中意味。
"一陆龙气, 聚於一人?这是真龙之气已聚?”
强笑了笑, 那太尉的脸上, 也全是半信半疑之色;"莫非国师是看错了?此时东临云陆, 分明是大乱在即。怎么可能会有真龙?”
"重玄最初, 也曾以为自己是看错。於是又反覆确认之后, 这才赶来!”
注目看了那太尉一眼, 重玄真人也同样是略带着几分惑然:"其实臣也不解, 东临云陆并无能够一统云陆之人。即便有, 有诸宗镇压, 也难聚结真龙。这件事, 当真是令人想不明白, 匪夷所思——”
黄袍老者正默默的思索沉吟着, 接着又听那重玄再次言道, 语音更是冷凝:"若只是如此, 臣也不至於强闯皇宫。只因感觉这东临云陆一应变化[ 天珠变 ], 莫不与我大商息息相关!有鼎盛之机, 亦有衰落之兆, 看不清楚, 实在是古怪, 古怪!”
那老者与太尉, 听到息息相关四字时, 本是目透着凌厉杀机。直到最后一句, 这才平复下, 却更是皱眉。
若非是深知这位重玄真人, 确实极擅气运命理之术, 所言从无不中, 也绝不会无的放矢。差点就以为这为国师, 是在戏耍他们,
有鼎盛之机, 亦有衰落之兆?这到底是何意?
也恰在此时, 虚空中忽然一道紫金符籙, 遥遥从远处落下, 停在这房中一侧。
黄袍老者‘嗯了一声, 将这信符取来, 须臾之后, 面色却是忽青忽白。
也不知过了过久, 才猛醒了过来。只见那重玄真人与太尉, 都是疑惑的看来。
老者皱了皱眉, 是不动声色的, 将这信符燃起, 烧成了飞灰。而后淡淡道:"是东临云陆的消息!那干天宗守, 已将上古之时的血云骑复原。更以昔年符灵宗的十绝穹空大阵, 封锁上霄山周围百里。只用四千人, 大破上霄山下数百万大军。如今以树血杀双旗, 欲踏平上霄玄灵宗!”
这厅堂之内, 顿时是一般的寂静。只那太尉座下, 传出哢嚓一声重响。桌下座椅, 彻底粉碎。瞳孔更是紧缩成了针状。血云骑?武烈国的血云骑?那干天山, 竟已有四千之多?
一时间, 是无数的疑问涌上了心头、那干天山, 到底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武宗强者?有到底是何处, 弄来的血云骑甲?那血骑杀心法, 更不可能寻得。
重玄真人的目光, 也终是释然, 不过更多的却是苦涩之意。
总算是明白, 为何一陆气运, 会全数汇聚於一人。为何东临云陆, 能够聚真龙之气。
"原来如此!怪不得天象会有这般变化[ 天珠变 ]!以十绝穹空大阵封锁。那位妖王殿下, 这是欲斩尽杀绝——”
一声轻叹, 重玄真人朝着上方微微俯身:"臣劝陛下!我大商在未有道兵, 能够与血云骑抗衡之前, 绝可与这干天山为敌!四千血云, 足可抵如今的浩玄一宗——”
皇袍老者, 却是默默不言, 目中有忌, 有惊, 有羡, 也有着一丝隐约惧意。正沉吟之时, 却忽的心神一动, 看向了远处。只觉远处那片天际, 一片异常的灵力波动, 远远传至。
远隔数万里之遥, 可即便是他, 也只觉一阵心悸。
"国师?不知这又是何征兆?”
那重玄皱了皱眉, 而后悠悠一叹:"当是上霄山上, 有神境强者陨!若无意外, 该是上霄玄灵那位三代祖师无疑——”
即便似他, 也不过是一神境修士而已。
黄袍老者再不冲疑, 把手中写着‘阳凡二字的金册, 捏成了粉碎!
再将那‘宗守的名册, 移往前方, 直接插入到第三位。
好一个宗守!再观这阳凡, 欲算计此等人物, 当真可笑!简直小丑一般——【..品质小说, 真品质, 好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