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翰知道,此纳兰玲玲非彼纳兰玲玲,而聂媚云是以前那位傻子纳兰玲玲的娘亲,而不是现在陈玲玲的娘,所以,她们之间,并没有关系。
“母亲!”纳兰玲玲惊呼道,但也对於聂媚云的一切,不了解。
“宝宝,聂媚云是以前纳兰玲玲的母亲,也是害你坠崖的人,你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例如,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司徒翰道。
虽然他很意外聂媚云出现,可是,这也是一个机会,让纳兰玲玲联想到那一晚的记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非常深刻,他想,宝宝一定可以想起来。
纳兰玲玲一听,抬眼看向前方的聂媚云,开始陷入沉思。
坠崖!
模糊的画面不断闪过她脑海,似乎是在一座山顶上,然后周围有很多人,接着好像有两个人被带到崖边,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其中一个人坠了下去。
“唔……”纳兰玲玲一边回想,头也跟着犯疼起来,那几幕同样的画面,不断在她脑中巡回,直到山崖上的人群离她越来越远,耳边传来强风呼啸的巨响,顿时让她想起来了。
“翰,我想起来,我想到我坠崖的经过,那天是不是还有一个妇人同我一样,站在悬崖边,然后,我好像为了救她,才会悬崖。”纳兰玲玲紧拉司徒翰的手,努力回想。
记忆正是如此,当你想起第一幕时,它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相关的记忆,让有关联的画面,拚拚凑凑,使你回想起一些记忆。
司徒翰知道宝宝正是如此,此刻的她,已经越来越容易联想到以前的记忆,只要给她第一幕画面,她将会自己去搜寻周遭该有的相关记忆,然后拚凑起它们。
“宝宝,你说的那个人,是母妃,你对母妃有印象吗?”司徒翰温柔道。
母妃!
纳兰玲玲一听,反射性回答:“没错,那天晚上我是为了救惠妃娘娘,才会牺牲我自己。”
脑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而聂媚云的威胁,也历历在目地出现在她脑海中。
“宝宝,你真棒!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能想起很多事情了。”司徒翰欣喜道。
他并没有告知宝宝,母妃就是惠妃娘娘,是纳兰玲玲自己联想到的,可见,她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要来得好。
而一直站在前方的聂媚云,自然也是听到司徒翰与纳兰玲玲刚刚的对话,再听到纳兰玲玲描述当晚发生的事情,她的心,好疼,甚至夹有浓浓的愧疚。
那愧疚,是对女儿的愧疚,而这愧疚,也整整压了她六年,使她六年来,吃不好,睡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到女儿掉下悬崖的画面。
而她手上那浅浅的伤疤,更是提醒着,纳兰玲玲是她亲手伤害的。
想到这里,她完全不敢向前一步,明明女儿就在面前,可她的双腿,却像是被死死钉住似的,想动却无法动。
纳兰玲玲看了聂媚云许久,最后起身,打算下马车,却被司徒翰阻挡了。
“宝宝,你要做什么!”
纳兰玲玲给了他一抹微笑,还是下了马车,司徒翰不放心,立刻跟着下车,与她一块朝聂媚云靠去,他不明白宝宝要做什么,但是不管怎样,他绝不会让聂媚云再有机会伤害宝宝。
聂媚云看着朝她走来的纳兰玲玲,一颗心,激动不已,连眼眶也红了起来。
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以及她右脸颊上,那些丑陋的伤疤,她几乎一颗心要疼死了。
“玲玲……”聂媚云的声音有些沙哑,想像前抱住女儿,却冲冲不敢。
纳兰玲玲对聂媚云并没有一丝亲人间该有的感情,毕竟,她不是她的母亲,而是以前的纳兰玲玲,所以聂媚云给她的感觉,只是一个阿姨而已。
但她当然也不会直接告诉她,说真正的纳兰玲玲已经死了,而她是穿越来的。
“你……回去吧!”纳兰玲玲淡淡一说。
聂媚云一脸错愕,显然没料到女儿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要她回去。
刚刚听到她与司徒翰的对话,似乎有想起那晚的事情,原本以为,女儿会责怪她,但万万没想到,女儿开口的第一句话,只是淡淡的一句“回去吧!”。
“玲玲,我……我是你娘亲,跟娘亲一块回去好不好?”聂媚云哽咽了起来,内心非常激动,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面前,她完全冷静不下来,激动道:“娘会尽全力弥补你,弥补当年娘对你的伤害,娘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在受到伤害了,玲玲,跟娘回去好不好?”
司徒翰一听,立刻向前,正想开口拒绝时,纳兰玲玲已经开了口。
她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我不能跟你回去,因为我已经成亲了。”
“玲玲,你跟司徒翰没有成亲,你不是司徒家的媳妇,你跟司徒家没有任何关系。”聂媚云一听,情绪更激动了起来,尤其是听见女儿承认自己与司徒翰的关系,更让她无法接受。
司徒翰英挺浓眉一皱,伸手揽住纳兰玲玲的腰,郑重向聂媚云说道:“你听着,她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也是司徒家的媳妇,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