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锺献冲疑,“应当不会吧?我一再叮嘱过,不许辱新妇……”
“你和那些山匪草寇讲信义?”
锺媄有些无力。长兄就是这样的性子,如今说什么也晚了。
“别坐着了,你现在去,或许尚可补救!”
锺献这会儿也有点慌了神。
边起身边道:“好、好,我这就去,你勿急。人就算绑到手,我再给她放了便是。”
锺媄岂能不急:“千万要快!”
“哦,哦哦!”
锺献再不敢多言,着急忙慌离开了。
锺媄在室内来回走着,一颗心七上八下。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没料到出了这么个岔子。
再不敢想甚职缺不职缺了,她双手合十,向四方神明祈祷,只盼萧霸王和新妇都平安无事才好。
正念念有词,突闻一声巨响。
锺媄一惊,疾奔出室,发现才将离开的长兄此刻就躺在院中。
院门已经撞坏,锺献嘴角挂着血迹,胸口还有脚印,显然被踹了个狠的,以致於想起身都不能。
锺献满脸惊骇的注视着院门外,嘴里念叨着“杀神来了”,以肘支地,费力地往后挪动身体。
很快便退无可退,因为抵上了廊柱。
锺媄回神,忙要去搀他。
才将迈步,一柄长刀凌空飞来,直奔锺献而去。
锺媄大叫一声,双腿一软,跌到在一步之外。
锺献却是叫都叫不出声,身体也不听使唤,只剩瞳孔无限放大,等待着死亡的临近——
噌地一声,刀尖没入他的头——顶上方。
锺媄眼睁睁看着,一口气险些没喘上来。
她拖着发软的腿,跌撞着跑到锺献身边:“阿兄、阿兄……”
锺献双眼无神,人也失了魂。
锺媄使劲拍他的脸,总算有了些反应。
他木愣愣转头,张了张嘴:“阿妹,我,我的头、头……”
“头还在,头还在。”
锺媄泪眼婆娑,抓着他的手亲自去摸。
这一摸,就摸了大把头发在手。
头虽还在,发髻却被削掉了。
锺媄转头看向行凶之人,敢怒不敢言。
萧元度负手踱步进院。
在他身后,是一干畏畏缩缩不敢上前的锺氏家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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