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宁馨被噎了一下，从她进门开始，秦听雪这个正室表现出来的就是很好说话，即便是管家的权利被她捞到手之后，她也没说什么。平日里更是待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分派到她院子里的东西有时候差那么一丢丢，她也从来没有闹过，所以，董宁馨觉得她有自知之明，知道国公爷不待见，故而夹着尾巴做人，像一只被拔了指甲的猫一样。这会儿突然就亮出了锋利的爪子，是想与她挣一挣？

“夫人怎能如此污蔑？自我掌管中馈以来，兢兢业业，不敢出半点儿差错！更何来的中饱私囊？”董宁馨泫然欲泣的辩解，“我知道夫人一向不喜欢我，可您不能因为这样，就这般折辱我！”

“放肆！”齐蓁蓁呵道，“董姨娘连自己什么身份都忘记了？”

董宁馨的面色一点点儿暗了下去，她是什么身份？她是国公爷的妾室，不管怎么受宠，身份都很低微，正室抬举，算半个主子，不抬举，那就是……奴。一个奴，怎么能自称我？她平日不去给秦听雪请安，国公爷又宠着，下头的人都是有眼色的，自然是一个口一个夫人的叫着。可不是就是不是，叫一百遍一千遍也不是。

“弟妹，不管怎么说，姨娘都是父亲的枕边人，作为小辈，你该拿出足够的尊重。”顾斯雅见不得姨母狼狈，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