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简单的碰触到慢慢试探。
那杯凉下来的奶茶又被捂热了。
她踮起脚尖迎合,最终注意力不集中,杯子里的饮料倾斜而出,扰乱了意乱情迷的两个人。
他们仓皇分开,朝不同放向看了一眼,皇甫天抬手给她抆了下嘴。
居萌看着胸前黏糊糊的东西问怎么办。
皇甫天道:「回我家洗洗,这个应该干的快一些。」
他们本来就要回他家取东西的。
艾青过去,从门口的地毯下摸出了备用钥匙,开门 ,客厅亮着。
就看到那俩人坐在那儿,电视开着,播的是新闻。
沙发上的俩人吓了一跳,赶紧分开。
皇甫天看了眼门口紧张道:「姐,你怎么来了?」
艾青扫了眼居萌,穿的是皇甫天的大T恤,她说:「你妈让我看看你,电话没打通。」
他说:「手机没电了。」穿了拖鞋过来把艾青往门外推,「你快走。」
「你俩是不是干坏事儿了。」
「没有!你快走。」
「保护好人家女孩子。」
「污妖王!」
「你脸红了。」
「艾青!」
「充电了给你妈回个电话,他们担心你。」
「你别乱说啊,我们什么都没,在剪指甲。」
艾青捂着嘴笑,皇甫天红脸瞪了她一眼,彭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屋内气氛诡异,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不自在的咳了一声问:「你指甲剪好了吗?」
居萌点点头。
「我送你回去。」他不给对方说话机会,冲进卧室拿了件衣服出来塞到了对方手里,居萌楞道:「我不冷。」
他仰头捏了下鼻子说:「你没穿内衣,看得出来。」
艾青出来的时候还在想这对儿小情侣,可爱,慌张。
她同孟建辉说这些的时候,那边正在喝酒。
艾青言辞中带着女人的对爱情的向往。
那边说:「不用羡慕,我爱你。」
艾青在笑声里融化了这句话,她走在宽阔的大路上看着星空说:「叔,我今天不回去了啊,你要早点儿睡。」
「你也早点儿睡觉。」
他说:「晚安,亲爱的。」
吧台上的照着男人不屑的笑,李栋仰头灌了口酒道:「你讲情话的时候跟个木偶一样毫无感情,那个女人还笑的那么开心,有两个可能。」
孟建辉晃着酒杯道:「你等了我这么久就为了说这个?」
他竖起指头,「第一种,她深爱你。第二种,她在演戏。」
孟建辉挑了下眉毛,没搭理他。
李栋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是来找你的,现在没人主持大局了,你跟我回去,以后就是我们的天下,这个破设计师有什么好的,虚伪,都他妈是虚伪的东西! 」
「你在说什么?」
对方嗤了一声:「真他妈会装,头发都弄回来了,洗心革面了?别人不理解你,我是明白的很,人活着为了什么,惊险!刺激!你觉得这个社会好吗?处处是拘束到处是束缚,小人,到处小人,黑暗,弱肉强食,穷的穷死,富的富死。你敢说你这些年活的舒坦,钱跟地位这玩意儿顶多起个麻醉作用,痛苦根本不会少,看不起你的人永远瞧不起你,周围的一个个,女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还是觉得以前好,就是有一天被警察一枪崩了也爽快。」
「你喝多了。」
「你变了!」
孟建辉双手叉着,淡淡道:「 没,我现在只想着我的小女儿,你该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生命很奇妙,血缘也很美好,什么东西都买不到的,是一种让你愿意匍匐的力量。」
「那个女人知道你的过去吗?」
「我的过去怎么了?穷小子一个。」
「嘴真紧!」他冷呵了一声翻着眼皮,目露精光探视着他,故意捻了拈手指肯定道:「我就知道是你,也就你能想到那种乖僻的地方,任何人都找不到。」
孟建辉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回去吧, 找份踏实的工作,不要给自己的后代找麻烦。需要钱给我打个电话。」
李栋嘶的吸了口气,挽着胳膊审视着他道:「你不怕我出卖你?告你一状,你明天就见不到太阳了,我是不在乎这条贱命,拉着你就图爽快。」
孟建辉说:「山下不好打车,蚊子挺多的,一会儿叮满身包,门口有驱蚊的花露水 。」他转身。
「白虎!」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 ?我认识你这么久了,都没看清你。你相信任何人 ?谁也不信!你不信任任何人?可你什么人都敢跟。忍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让那个卧底瞑目,你自己干的又是让他送命的事儿。黑白两道跳,别太清高了,你运气再好也有失足的时候,总有一天会掉到缝儿里。有空去医院看看你家老爷子吧,那边儿这些天可热闹,全是些熟悉面孔。 」
登的一声将酒杯磕在桌上,李栋话风一转道:「你的小女儿很可爱,长得像你,一瞧就是你女儿。」
他微微侧脸低声道:「孟建辉。」
对方笑笑,抬手摸着下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山区那次藏了你老婆说声抱歉。对了,我走的时候要不要再帮你把门锁上,那个女人今天演戏演得很辛苦,你家小姑娘嘴也很把门儿,小小的就随你。」
「自便。」
「我再问一句,真的不肯回去?。」
「好自为之。」
「这话自己留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