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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俞大夫帮帮忙。”萧牧将攥了一路的信放在桌上。
俞湛看了一眼,温声说道:“萧公子将信拿回去吧。”
明明心里难受得很,萧牧还是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来。他说:“俞大夫放心。这封信和上次那封信一样,都被涂了药水,就算落到旁人手里也没有办法将字迹显形。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的。”
俞湛垂着眼,沉默地望着桌上的那封信。
上一封?
上一封萧牧拜托他送给沈茴的信,还在俞湛的药匣暗格里。
俞湛沉默了很久。
“俞大夫?”见俞湛沉默这样久,萧牧忍不住再次开口。
俞湛收回视线,然后他在桌边坐下,只是再说了一遍:“萧公子将信拿回去吧。”
萧牧皱着眉,不理解俞湛为什么不愿意帮他了。分明他上次愿意帮他送信,这次又不愿意了是为何?
萧牧急说:“可是上次拜托俞大夫送信,阿茴说了些什么?”
俞湛沉默地将药匣打开,从暗格里,取出那封藏了几个月的信,放在萧牧放在桌上的那封信旁边。
“这……”萧牧懵了。
俞湛坦言:“初时不得机会,后来忘记了。萧公子一并带回去吧。”
他神色坦然,光明磊落,无可指责。
萧牧张了张嘴,静默了片刻,也不愿意强人所难。他将两封信收起来,说:“之前多有麻烦,既然俞大夫不方便,便罢了。还是要说一声多谢。”
萧牧轻轻颔首。他将那两份送不出去的信郑重放在衣襟里,转身离开。
俞湛垂着眼,脸上挂着一向和善的浅笑。
只萧牧和沈茴才知道让信笺隐藏的字迹显形?
俞湛微微笑着。
不。
可以让字迹暂且隐形的法子,是他教沈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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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沈茴每日午后都要小睡一会儿,许是因为今日用过午膳后来了裴徊光的府中,耽搁了一阵,让她睡得比往常晚一点,所以睡得也比往常更久些。
还没睁开眼睛呢,她先懒洋洋地坐起来。她耷拉着脑袋,静默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睁开眼睛。
困顿和迷糊都散去,沈茴后知后觉这里不是瑲卿行宫里的浩穹楼。
她转过身,望向空空的身侧,发现裴徊光并不在身边。她又呆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往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