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羊奶酒握在手里,过了半晌后却忘了喝,一直呆呆的。
我退下聚萍,聚萍也不说话,默默的退了下去。
“你的信已经托来看望的辽国使者送去了。”他终於喝了一口羊奶,大有食不知味的意思。
我低低的“嗯”了一声,道:“节哀。”
他放下酒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这句话,我这些日子不知道听了多少遍,都已经麻木了,甚至觉得有些人是虚伪的。”他顿了顿,接道:“可在你说来,听起来却不一样。”
我见他终於多说了几句话,心道还好,还没被打击的有阴影从此成为冷面王,於是也在一旁坐下,道:“你父亲必定希望你好好的,开开心心,处理好政事,他也才能安息。”
他又看着我,点点头:“我知道。”
“生来病死,人之常态,你……不需要介怀。”我发现我的口才有点失灵了,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才好,也许这种事情,要靠自己慢慢癒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