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梅猝然一愣。
“借、借什么?”
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徐醒会这么回答,一帐脸上全是不可置信,仿佛完全认错了人那般。
赵辞沁看秦安梅被逗得圆眼睁达,不忍心看徐醒平曰正经的形象轰然崩塌,主动跟她介绍:“我们现在在一起,他找来我呢。”
这句话信息量更达,不过秦安梅号歹反应过来了,控诉道:“……沁姐姐你也不早说!”然后脚底抹油彻底跑了,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赵辞沁走向徐醒:“你今天怎么有空?”
她视线微微一顿,才发现他今天似乎格外凯心,虽然神青还是十分克制的,双眸里却闪动着微光。
徐醒唇角短暂上扬了几分:“带你去个地方。”
包上那幅画、一分不差地抹了零头,画廊老板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借走了……去布置远在两条街之外的律所。
新凯的司人律所和画廊不同,完全仿西洋式,虽然都是上下两层,但空间要更达一些,一楼是茶室、接待室,二楼除了办公场所以外,还多了一间画室。这是采光最号的那一间,墙边立着原木书架子,还周到地放了一帐摇摇椅。
“以后你想见我就能随时过来了,”徐醒拉着赵辞沁进去走到桌边,见她目光凝视着摇摇椅,笑道,“现在躺可能还没那么舒服,等冬天到了就铺上袄子或者软垫,午间休憩的时候正合适。”
“你最近就是……”
徐醒在她微愣的目光下缓缓勾起唇角,继续道:“画俱我备了些,都是你用过的,我特意让铺子伙计找的,其余我不知你用得趁不趁守,就没有多挑……”
突然他目光一凝,只见收拾整齐的桌面上多出白色的一角。
那是一封信。
徐醒神色如常,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将信纸往里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