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雷声大作,雨水拍落在泥地上,聚成一个泥水坑。
“吧嗒吧嗒。”一个男孩端着一把没有装上箭羽的弩,比划着,嘴里还念叨着射弩时的声音。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盯着泥地的男人,问道:“师傅师傅,你觉得这弩箭有什么用啊?拿起来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会不会用力一点扣下去就折了呀?”
男孩端着弩箭眼睛瞄着那上头的三角棱,对着这弩箭没有丝毫的信心。用着东西能打得过那穿着铁甲的金兵吗?这短短的铁箭能刺破那将军门的金丝铁甲衣吗?
“咱生在江湖,一切讲究一个义字,可咱这种人,生来为奴何来亏欠?讲究的是个忠字。”那个被叫做师傅的男人慢吞吞地从腰带上摸出了一个皮囊酒壶,咕噜咕噜的喝上一大口。
“浊酒,混天,必定有乱战。我身后这一番湖水天色,要毁啊。”
“师傅,你怎么知道?”那孩子终於肯放下手中的弩箭,抬起头看着男人,这孩童竟生有一双黄棕色的狐媚眼,百年不遇的美人胚子!
“徒儿,他们来了,你怕吗?”男人走到那长墙楼城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拿着弩箭的孩子,虽说是个孩童却也不乏利气,一身傲荡。腰间软剑一指,甩出一道银色剑影刺破眼前的一片雨幕,左手酒壶右手长剑旁若无人的舞了起来,左脚提起再向前踏去,右手剑影随即向前刺去,手腕一摆两手颤抖地往回收,看似气力不足细听却能听见软剑摆动时那有力的舞动声。看似无形胜有型!
那孩童见自家师傅摆弄着他那把名“云赐”的软剑,也丢了手上那弩箭抬脚纵身跃上了墙上,脚下踏着鬼影般的虚步紧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