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妾身也只是随便说说,妾身也没恶意,可大家都误会我。
”南宫晴见那里说不过,於是就冲北堂卿尧委屈的撒娇。
不知为何,北堂卿尧很想训斥南宫晴一顿,哪怕他自己也很想问出刚刚南宫晴的那个问题,可是见到黎妤湘神情有些凄然以后,他就莫明的想要保护她。
但是,当他再抬头,目光凛到南宫晴那幽怨委屈之色是,心中又满是不忍。
因为那张酷似上官蜜儿的脸,这让他想到,当初相爱的他们,却不得已而分离。
那时的上官蜜儿,也是这般哀伤悲痛。
“都用膳吧,都是本侯的女人,本侯不喜欢你们斗来斗去。
”说罢这句,他内心似又有些愧疚,淡淡的瞥了一眼黎妤湘。
她表情默然,仿佛对方才污蔑她的事件,一点也不上心。
北堂卿尧摸不透她在想什么,只觉得,为何这个女人受了委屈,受了伤害也不会绽露一点神色?难道,她的心,是铁做的吗?李穗舞却在心中冷哼,一脸不悦的瞪了瞪南宫晴。
其它人也为侯爷的偏心大火不爽,可眼下,却又没有办法。
谁让这个南宫晴与上官蜜儿,竟相似七分呢?用过早膳,黎妤湘就独自回到自己的晚香居。
果儿怕黎妤湘因为南宫晴挑拨的事情,气得没有吃饱,於是又私下端了些瓜果来。
黎妤湘也就随意凛了一眼,并没放在心上。
果儿以为她真的上心了,便跟着有些怨愤的说道:“五姨太,这个六姨太入府不久,却比三姨太当初还要张狂几分。
最可恶是,她总把矛头对向你。
这府中上下,谁不知道五姨太你最温婉最好说话,她就是故意挑软柿子捏吗?”“哼,人正不怕影子歪,我岂会放在心上?”“可是,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还好,大夫人还有几位姨太,现在都和五姨太你融洽得不错。
若非今日她们肯出来辩说,事情怕不一定会这般容易圆满。
”黎妤湘听罢,默然的思忖了一会儿道:“南宫晴现在虽然主要针对於我,其实暗地里不知树敌多少。
果儿,凡事我们都要忍耐一些,你要明白,枪打出头鸟,以她的性子早晚要吃亏的。
就好比,当初的莲儿。
”“嗯,五姨太说得是。
”就算所有人都认为黎妤湘柔弱可欺,但只有果儿明白,现在的五姨太对於任何事,早已是运筹帷幄,看似波澜无惊,实则完全了然於心。
“对了,说起莲儿,我怎么最近觉得她怪怪的?”果儿蓦地似想到什么,眼眸闪过一抹亮色。
“难道她又在欺压你?”她蹙着眉,有些关心与不耐烦。
因为对於莲儿,她真的很是讨厌。
果儿摇了摇头,神情轻松,只是眉宇有些狐疑道:“这倒没有,只是她最近的举止很反常。
每天早出晚归,有一次我撞见了她,她面色很是匆急,然后她不由分说骂了我一顿,便跑出府了。
开始,我以为她是在大夫人那里受了气,后来发现,大夫人好像并没有骂她啊。
”黎妤湘倒也不上心了,只是淡淡道:“既然她没有刻意找你麻烦,有的事情,我们也不必多管。
府中几百口人,闲事太多,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
”“嗯,五姨太说得,果儿会谨记在心的。
”就这样,主仆二人在房间里一闷就是一晌午。
午膳时,黎妤湘故意称身子不舒服,於是让果儿特意把膳食端到房间里来,是的,在自己房间里解决,既惬意,又自在。
去了前厅,面对那些女人勾心斗角的眼神,以及那些含沙射影的话语,她只觉得自己会消化不良。
用过午膳以后,黎妤湘无意瞥见案上的书信。
那正是王迩熙写给自己的,原本自己还想回信一封,以表自己完全谅解的诚意。
可转念一想,这回信倒没什么,万一又让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挑拨,那日子又将是昏暗无光。
於是,她只是歉意的盯着那信一叹,便匆匆收了起来。
希望,王迩熙能明白她的难处。
这信,她是不能回了。
把信收起没多久,门外就传来一阵轻扣声。
这正是午睡的时辰,一般这个时候没人会来打扰自己,连果儿也被她支下去了,倒不知,是谁这个时候会来找她。
於是,她很不解的去开了门,却见果儿和府里另一个丫头一起站在门外,她微微一愕,轻挑秀眉道:“果儿,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是想下去休息的,不料途中遇见了良玉妹妹,她说大夫人和侯爷有事要召集府里的人。
”黎妤湘打量了那个叫良玉的丫头,她好像是江婉瑜的贴身丫鬟,平日算乖巧伶俐,就是左手上有一块蝴蝶大小的黑色胎记,这使得小丫头平日里有些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