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醉,你这又是何苦?阮颜儿的心里一阵疼痛,为这个倔强的少年而心酸。
有风拂过,花影绰约,阿溟香浮动。
“清醉,珍惜眼前人吧!”她知道这么说会伤到他,可早伤总比晚伤好。
“娘子,我的眼前现在只有你。
”他的双眼在花香中迷蒙氤氲着。
你要我珍惜眼前人,可我的眼前现在只有你,你的心里却独独没有我。
他苦恼哀伤的样子,让她心里一软,差点就想伸出手抱住他,安慰他一下。
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硬起心肠,冷静地道,“清醉,做我的弟弟吧!”云清醉的眼睛红了,胸腔里像有什么东西在裂开,碎裂成粉沫,被风渐渐吹散,失了痕迹,只觉得空落落的疼。
痛弥漫了全身,让他无力挣扎。
嘴角泛起凄美的笑,似无耐地道,“娘子,你还嫌伤我伤得不够吗?”阮颜儿狠心地转身,向御花园中人声鼎沸处走去。
云清醉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过了好久,才觉得脸上一凉,用手摸了一下,原来是自己不知何时哭了。
他狠狠地抆了几下,他干嘛要哭,不就是娘子不爱自己吗?那自己爱她还不行吗?云倾炫躲在阿暗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看来,她注定不会为清醉或者自己停留。
他心中忽然涌起一团嫉火,他在妒忌冷廷逸,他竟然娶了他们都无法得到的像天边的月亮一样的女子。
她热情也清冷,只是这热情与清冷要分面对的是什么人。
很不幸,清醉和自己看到的都是清冷得不近人情的她。
冷廷逸,你何得何能,能够得到她的青睐。
她为了替你保存腾图的实力,竟然甘愿回到裴元溟身边。
他快要被嫉妒憋疯了,几乎是跑着回到宴会中心。
走到桌前,抓起一壶酒,嘴对嘴就灌了起来。
阮颜儿独自在御花园找了一处台阶坐下,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她好想就这样乘风归去,远离这些情爱与恩怨。
望了一会月亮,又想到了冷廷逸。
阿逸现在是在边关打仗吗?他一定也知道了侍卫一直没追上自己的事,一想到他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她的嘴角微扬起来。
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添得满满的。
“娘子,我带你去吃东西,饿了。
”云清醉忽然无声无息的出现,吓得她手一抖,扯下来几片花瓣。
她抬头,就看见他正对着自己笑,好像有什么被他掩藏了下去,她想捕捉,却连一点痕迹都没抓住。
她起身跟着他回到宴席上坐好,就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喊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跟着大家一起跪到地上,行了跪拜之礼,听到皇上云海天让大家免礼平身,才起来重新坐好。
花叶浔见他们两人一回来,就急忙走过来,和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颜儿姐姐,快来尝尝宫里御厨做的菜。
”她递给阮颜儿一双筷子,她接下,尝了一下放在眼皮底下的那盘叫不出名、看起来却很有食欲的菜。
好像味道还不错,她又接着吃了一口。
花叶浔对桌子上的菜很熟悉,一边给她介绍一边和她一起吃。
云清醉拿着筷子却一点胃口也没有,不经意的正好看到只知道喝酒的云倾炫。
他端起酒杯,遥遥的向着二哥示意,两人干了一杯。
又端着酒杯走到云倾炫那桌,两人拚命的喝着酒。
父皇和四周的大臣们,在说些什么,他们两个根本没有注意到。
桌子上的酒被喝光后,云清醉刚要喊人上酒,就看见阮颜儿捧着一坛酒走过来。
给两人满上后,放下酒坛道,“我敬你们二个的,可不准不喝。
”云清醉和云倾炫已经有了三分清醉,也不看对方,一口气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喝干。
“娘子,我还要。
”云清醉觉得脑中一晕,这是什么酒,劲头这么足。
云倾炫也是头晕得厉害,放下杯子,盯着酒杯瞧,想感受一下这酒和前面的有什么不同。
就觉得眼前一黑,直接趴到了桌子上。
云清醉几乎与他同时没了知觉,桌子上只余下两个人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