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龄盛情难却,便与胡国柱推杯换盏喝了起来。“赵王千岁离开后,末将必然加紧进攻,务必让复国军无法他顾,待赵王平定广西,继续出兵广东,我们南北夹击,定让复国军首尾难顾。”
“但愿如此。”孙延龄满面笑容地随口敷衍着,心中却已经急不可耐。
胡国柱笑道:“末将再敬王爷一杯,祝王爷旗开得胜。”
“多谢胡将军。”孙延龄只好接着喝,送行宴整整喝了近一个时辰,王永年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低声提醒道:“王爷,差不多该上路了。”
“不错,时间差不多了。”孙延龄借机点了点头:“有劳胡将军送行,还请待我向周王多多致意,本王救得广西再来相助。”
“赵王千岁何必着急。”胡国柱的脸色却慢慢冷了下来。
王永年感觉有些不对劲,当即问道:“胡将军这是何意?王爷已经说明去意,并非是故意刁难,如今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我等自然当离开了。”
“恐怕不行。”胡国柱放下酒杯冷笑道:“周王雄才大略,岂可因为赵王的一己私利而痛失好局。既然赵王千岁一意孤行,末将也只好冒犯了。”
“胡国柱,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永年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胡国柱笑道:“什么意思?孙延龄,周王念在当初与孔有德的交情,这才恳请皇上将你封为赵王。只可惜你不上进,竟然想要接连叛逆谋害王爷。”
孙延龄脸色一变,口中却依旧在敷衍:“胡将军真会开玩笑,恐怕是多吃两杯有些迷糊吧。我怎会接连叛逆谋害王爷?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有误会吗?”胡国柱甩手将那封信拿了出来:“我想这封信,赵王不会不认识吧。”
“你……你怎敢……”孙延龄惊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胡国柱满脸变得狰狞起来:“赵王打算行谋逆之事,就该明白事情败露的下场。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说不等要让王爷留下脑袋了。”
“你敢?”孙延龄吓得酒意都醒了,顿时厉声喝问。只不过他煞白的脸色,却暴露了他色厉内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