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高缪眼睛微微一咪,顿时对这位神秘的海爷又看重了几分。
海爷却如做了件小事般重新坐了回去,掏出一块丝帕抆抆双手,直接扔在了刀疤杨死不瞑目得脸上。他昂头看向高缪冷笑道:“输了就该有输的觉悟,不是吗?若你打算控制这些海盗我可以帮忙,我们甚至可以一起对付郑家,掌控这片海域。”
“对付郑家?谁说我们要对付郑家。”特战队员们分开两旁,一个矮小的黑瘦青年走了出来,正是执掌此次行动的宋轲。
看到这个青年,海爷微微眯起双眼冷笑道:“东宁、福建如此之近,又全都重视海上利益,总要有一战的。多个盟友,难道不是好事吗?若我可以帮你们扫平郑氏,再灭了占据苏禄的红毛人,福建水师必将得到更大的利益。”
“你是康熙的人。”宋轲此言一出震惊全场,连海爷脸上也露出了吃惊神色。
见到海爷那副模样,宋轲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不要以为是什么人暴露了你的身份,你的做法实在太过明显了,由不得别人不注意。”
“郑家始终是清廷的心腹大患,康熙肯派你来担任头目,就是让你慢慢壮大起来控制海盗,进而骚扰郑军的商船对不对?”宋轲笑道:“康熙打得好算盘,郑家最大的依仗就是海上贸易,利用你帮助海盗劫掠郑家商船,打击郑家的经济基础,果然是削弱其实力的好棋。如今福建兵锋正盛,连续击败郑家水师,又一举歼灭三万满清精锐,你们就害怕了,所以你才鼓动那些海盗截福建的商船。如果我猜得不错,刚才被你杀死的那个海盗首脑应该就是你的心腹,他就是被你指使劫掠福建商船的人,你刚才动手其实是灭口。”
“阁下连篇臆想,实则危言耸听。”海爷仍旧在那里冷笑,而宋轲却敏锐的察觉到他鬓角处流下的一滴冷汗。
“是臆想吗?”宋轲微微一笑:“或许吧,只是你刚才的那番话太过露骨了,不得不让我怀疑你。你想让我们与郑家火拚,还怂恿我们打西班牙人,可是你忘记了一点。如今福建最大的敌人是满清,要打也是打满清水师,为何你却不说?这不是你的疏忽,而是你根本没想过让福建水师去打满清水师,因为那是你自家人,如何能向自家人捅刀子?”
“如此推断,似乎太过牵强了,不知大人还有什么证据?”海爷的面色依旧风轻云淡,他不被人察觉得轻轻扭动戒指,随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你要证据吗?我没有,不过有个很有意思的推断,海爷或许有兴趣。”宋轲却表现得毫不在乎。
“愿闻其详。”海爷点点头,丝毫不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