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走?来人啊,捆起来做逃兵论处。”耿聚忠跳着脚喊道,他也气急了。
“礼郡王息怒,我看白总兵也是一时气急。如今大家都不冷静,我看还是等平了气息再说吧,属下告退。”王世瑜连忙对着耿聚忠拱手作礼,拉着白显忠就离开了。
王世瑜也是总兵,耿聚忠总不能把两个总兵都得罪了,否则他连领兵的人都没有了。看到两人离开,他只好气呼呼得一拍桌子:“全都反了,居然骂到老子头上来了,全都是混蛋。给我上酒上菜,我还要喝。”卫兵们不该怠慢,只好去给他重新置办酒菜。
王世瑜将白显忠拉出来说道:“白兄,你太冲动了,怎可对礼郡王如此无礼?”
“这是我不知尊卑吗?他无故羞辱於我,生生要败光靖南王府的家底。”白显忠气呼呼得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才说道:“王兄你来说,照这样下去我们岂不是彻底完蛋了?”
“唉。”王世瑜也长叹了一声:“靖南王府总归是他耿家的,耿家人要败光祖产,我们也无能为力。可叹老王爷当年何等威名,没想到他的子弟如此不堪。所谓君视臣如草芥,臣视君如仇寇。投降了清军不可怕,但两位王爷都失去了斗志,这就是一败涂地了,看来我们也该早做打算。”
“王兄,你也认为应该离开?可是该去哪里?”白显忠问道。
“你以为如何?”王世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白显忠挠挠头道:“鞑子是个什么德行,你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何况王爷还在祁门,咱们是万万不能投奔的。尚之信那边也不行,打了这么久,尚军损失惨重,这个仇也做下了,去了就是找死。刘磊那边也不行,我们的人在仙霞关没少打,大家也是有仇的,我看只有投奔平西王了。”
“平西王?”王世瑜摇了摇头:“平西王虽然势力够大,但我看形势很不对劲。其占据长江一线就再无寸进,连西北的王辅臣也顾不上了,实在是因为吴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了。我看吴三桂的势力已经顶了天,再也壮大不起来了,去了岂不是陪葬?”
“你认为该去投奔哪里?”白显忠问道。
王世瑜摸了摸下巴道:“我看福建是个好去处,我听说这个刘磊神通广大,他不但将福建经营得十分兴旺,还能派兵打到京师去,吓得康熙都不敢出城,将来一定大有可为啊。”
“刘磊的复国军仅有一省之地,平西王有五省之地,你说平西王不如刘磊?”白显忠摇头道:“我是不信的。”
“凡事都要将眼光放长远,复国军地盘虽小却蒸蒸日上,平西王地盘是大,却已经没有发展的余地。”王世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