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她的照片
听到陆司城的话,於清辞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这点小心思该不会是被看出来了吧,但是在她看到陆司城那玩味的笑容时,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於清辞轻轻地推开了陆司城,直接向后面走去,“这个时间我是该陪爷爷聊聊天什么的。”
说完,还笑着偷偷看了陆司城一眼,只见他露出十分无奈的表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越来越喜欢看陆司城吃瘪的样子了,只不过就是她心里还是十分在意白天的事情,所以即便在楼下和爷爷随意聊着天,心中仍然是闷闷不乐的。
“清辞,在想什么呢?”
陆傲天的感觉十分敏锐,一下子就发现了於清辞心不在焉的样子。
“没事,就是最近幼儿园报名的人越来越多,感觉压力有些大。”
於清辞没有说谎,虽然以目前来看一切都还好,可是她毕竟只经营过那种小规模的幼儿园,而现在的星光幼儿园光报名的富家子弟就有很多,人数也比从前翻了很多倍,说不紧张是假的。
万一遇到点什么小情况,恐怕以她来说很难解决。
这个时候,陆司城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说道:“你还会有压力?”
“当然……”於清辞一直低着头,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陆司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旁边,“你怎么出来了?”
陆司城不乐意地回答道:“难道我要每天都工作到半夜才行么?”
“我不是那个意思……”
於清辞扶了扶额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一直被陆司城抬杠。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和爷爷聊会。”
陆司城十分自然地搂过於清辞,并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於清辞知道多半是和公司的事情有关,所以和陆傲天说一声“晚安”之后,就上楼回到了房间。
在她关门的时候,隐约听到玄关的地方传来关门声,这个时间回来的,应该是陆慎行,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又吵起来。
於清辞坐在床上,今天她难得不是很困,所以随意地收拾起了东西。
“这是……”
在一个柜子的角落,她忽然看到一本已经落了灰的册子。
她记得这里之前都被一张桌布盖着,所以她也并没有在意过什么,但是今天似乎桌布被保姆拿去洗,这才让她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见过的东西。
她小心地将册子抽了出来,轻轻吹了一下上面的土,原来是一本相册。
“该不会是陆司城小时候的吧?也不知道他那个时候长什么样子。”
於清辞的心中有些期待,她的脑海中甚至都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男孩,每天臭着一张脸,仿佛大家都欠他钱的样子。
她轻轻地翻开第一页,首先印入眼帘的果然和她想的差不多,两个十几岁的少年沐浴在阳光下。
两人都穿着贵族学校的校服,只不过通过那神情就能看出来,其中一个比较温暖的一定就是陆慎行,而另外一个冷着脸的,就是陆司城。
於清辞轻轻抚摸着照片,她忽然感觉真的很神奇,过去那么多年都没有参与过这个男人的生活,没想到竟然就这样走在了一起。
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忍不住一张一张向后翻着。
这本相册的照片不是很多,而且大多都是比较有纪念意义的,比如说陆司城中学毕业的时候,还有拿各种奖项的时候。
其中还有和宋少卿以及容小泽的合影,看得出她们应该是发小,怪不得关系会那么好。
於清辞看着那一张张有趣的照片,忍不住嘴角扬起了微笑,可是在翻到后面一些的时候,突然双手一抖,差点将相册丢在了地上。
因为她看到了一张那样熟悉的脸,如果不是穿衣打扮和她差了很多,她甚至觉得是自己的照片混在了里面。
“这个就是……季千雅?”
她忽然心跳的很快,就像是做贼一样,知道似乎不该继续看下去,但是却抵挡不住那心底的好奇。
照片上的季千雅站在陆司城的身边,扬着小脸,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看上去清纯可人。
原来,他们两个以前是同学?
对於上学时候的感情她还是很清楚的,毕竟从前就是为了顾渐生那样一个人渣,她的人生道路才逐渐走偏了的。
看到照片上陆司城那难得的笑容,於清辞觉得十分的刺眼。
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喜欢笑的男人,却把最温柔的一面给了一个女人,想必当时他们的关系,一定好到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程度吧。
於清辞想到这里,心里开始揪着疼,她一张张向后翻着,即便那些照片那些笑容就像是刀一样一下一下扎着她的心,她也根本停不下来。
所以,一直到陆司城站在她的背后,她都丝毫没有发现。
陆司城刚才进来的时候就想叫她的,但是看到她那样专注地坐在床边不知道在做什么,所以就悄悄地走了过去。
可是看到的,却是於清辞那无比受伤的神情。
“清辞。”
他静静地坐在了於清辞的旁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能说什么。
而於清辞则是一言不发地翻完了最后一页,才小心地把相册合上,重新放回到了那个柜子的最里面。
接着,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陆司城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没话找话地说道:“早点休息吧。”
“我和她长得真的好像。”
於清辞没有理会陆司城的话,而是低着头喃喃地说着,也不知道是对陆司城说的,还是只是说给自己的。
“没有。”陆司城感觉心里一阵难过,便立即将於清辞搂在了怀里,“你就是你,没有和谁像。”
“我都看到了。”
於清辞本来只是想随口说一句的,可是这句话说出来之后,忽然心里的委屈更甚,眼泪竟然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这让陆司城更难受了,他轻轻地抚摸着於清辞的头发,尽可能地给她一些安全感。
他感觉到怀里的这个人儿是那么的脆弱,似乎稍有不慎就会碎掉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