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找了一些艾草过来,捣烂成汁儿,准备一会子给面团染色,然后便开始和面了,将艾草汁和糯米粉混合在一起,揉成面团醒一醒。
若是放在别人,醒面是需要时间的,但是放在云禩身上,一点子也不费劲,直接打开空间系统的控制面板,将面团放进去,点击一键醒面,醒面的程度还可以选择,真不是一般的方便快捷。
因着胤禛也有空间,云禩与他是空间共享者的关系,所以云禩在胤禛面前摆弄空间面板,一点子也不避讳,怎么顺手怎么来,胤禛也是见怪不怪了。
趁着醒面的空档,云禩还要做一些包在青团里面的馅料。云禩也不知嵇曾筠喜食甜口还是咸口的青团,因此准备都做起来。
青团最经典的两种口味,自然是豆沙馅和肉松馅。
膳房里没有豆沙和肉松,但也难不倒云禩,云禩将猪肉焯水煮熟,掰成小块,放在砧板上,用擀面杖将猪肉擀碎、敲打,然后将处理好的肉放在锅中翻炒,炒至金黄,加入各种各样的调料,便制作成了肉松。
至于豆沙馅,云禩将泡好的红豆放在控制面板的电压力锅里,选择时间,只需要“叮”的一声,红豆便煮的软烂了,再加入破壁机中打碎,最后将豆沙泥取出来,放在锅子里翻炒,加入糖等等调味,香喷喷的红豆沙便做好了。
这些费时费力的馅料本需要很长时间,但是云禩的空间系统太过方便,一下将时间全都省略过去,想吃甚么,完全不需要等,现做现吃。
云禩动作麻利,用醒好的青团面将馅料包起来,一笼屉甜豆沙的,一笼屉咸肉松的,最后上锅一蒸便可以,十五分钟便好,云禩为了图省事儿,又放进了空间面板的蒸锅里,定时十五分钟。
叮
一声轻响之后,艾草的香气弥漫开来,因着云禩放的艾草汁并不多,所以香气并不会过分,也不会喧宾夺主,反而刚刚好,芬芳中带着一股清雅,朴实又雅致。
云禩将青团取出来,空气中除了芬芳的艾草香气以外,还弥漫着淡淡的豆沙香甜,和肉松的肉香味儿,这大半夜的,简直是深夜投毒,别提多勾人食欲了。
胤禛“乖巧”的站在一旁,眼看着青团出锅,他虽没有表现出想吃的意思,但是头顶上又冒出“干饭啦”的小表情。
云禩见便宜四哥一副八风不动,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内地里不知道有多想吃的模样,干脆主动把青团递过去,道“四哥,尝尝”
胤禛还是一副很冷静,很平静,甚至很冷漠的模样,不过接过青团的动作很麻利,道“尝尝也好。”
青团软糯,入手的感觉软绵绵的,一口咬下去并不粘牙,因着刚刚出炉,一股热气蒸腾而出,险些烫了胤禛,但胤禛此时已经顾不得这么多,甜蜜的豆沙,甜而不腻,配合着软软糯糯的青团外皮,简直是人间绝配,艾草的香气让甜味并不腻口,芳香回味,回味无穷。
胤禛第一口试探,第二口直接咬下了半只青团。
云禩道“如何”
胤禛颔首道“甜而不腻,芬芳雅致。”
云禩又递过来另外一只青团,这回是咸口的肉松青团。
胤禛刚刚吃完了甜口,就着甜口咬了一口肉松口味的青团。同样软糯娇嫩的外皮,咬开里面是塞得满满的肉松,云禩很舍得放料,肉松层层叠叠,松软又紧实,简直便是肉欲满满。
肉松咸香的口感与豆沙不同,配合着芳香的艾草,别有一番滋味儿。
胤禛是个标准的北方人,吃菜喜欢咸口,小食却喜欢甜口,尤其是这种软糯外皮的小食,在胤禛的眼里,甜口才是正道,因着他食豆沙青团之时,只觉得甜蜜芬芳,爱不释口,轮到这肉松青团,口味却也着实美味,尤其是那层层叠叠的肉松,说不出来的美妙,这种口舌之欲,实在不好令人拒绝。
但胤禛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软糯的小食应该是甜味儿的,所以还是喜欢吃甜口的豆沙青团。
云禩根本不需要再多问,看着便宜四哥头顶上的小表情就知道有多好吃,小表情恨不能连碗一起啃了。
云禩当即把青团整理了一下,放入食合中,道“四哥,走罢,夜黑风高,气氛正好,咱们趁夜去会会嵇先生。”
踏踏踏
入夜的牢狱安静十足,嵇曾筠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阴冷的牢房之中,分明睁着眼睛,却好像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
是细微的脚步声,款款而来,走得不急不缓,仿若闲庭信步。
石青色的下摆出现在牢房门口,嵇曾筠知道是谁来了,但仍然没有动弹一下,甚至连眼眸都没有波动一下。
云禩与胤禛走进来,并不在意嵇曾筠的“无礼”,自顾自将食合放在地上,云禩先从里面取出一对香烛,摆在地上,随即又从食合里取出一碟子豆沙青团,一碟子肉松青团,摆在香烛前面。
嵇曾筠终于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瞥见香烛和青团,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淡淡的道“怎么二位爷是来送我上路的么”
云禩笑道“嵇先生,你想多了。”
嵇曾筠没说话,但心中有疑问,他是江南人,江南人每逢祭祖,都会带上一碟青团,嵇曾筠是再熟悉不过了。
只不过自从父亲过世之后,嵇曾筠再没有祭祖过一次,最后一次食到青团,还是很小很小之时,嵇曾筠似乎已经记不太清,青团是甚么滋味儿的
云禩摆好香烛和青团,也不再理会嵇曾筠,也没有对嵇曾筠解释,缓缓的开口,竟然开始吟诗作对“颠倒英雄熟是非,伯夷饿死盗跖肥。太史著书发悲愤,问天不应增歔欷。”
哐当
嵇曾筠听到云禩这两句诗句,猛地站起身来,一改止水般的死灰,大步冲到牢门跟前,双手死死抓住牢门栅栏,眼睛赤红充血,沙哑的道“你说甚么”
牢房门被嵇曾筠撞得哐哐作响,相对比嵇曾筠的失态,云禩平静的道“嵇先生,这两句诗词很熟悉么”
嵇曾筠说不出话来,他的呼吸粗重,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喘气声,好像一个哮喘病人,不理会云禩的发问,重复道“你你说甚么”
云禩转过头来,垂目看着地上的香烛和青团,道“问天不应增歔欷嵇先生,你真的了解你父亲的心思么”
嵇曾筠死死攥着栅栏,指甲发白,脖颈上的青筋绷起来,似乎在忍耐着极大的痛苦,沙哑的道“你们都知道了。”
胤禛的嗓音冰冷,道“是了,我们都知了,你是前福建总督幕宾之子,嵇永仁之子,忠烈之后。”
嵇曾筠发出“呵呵”的沙哑笑声,盯着地上的青团和香烛,笑容很嘲讽,不知道在嘲讽谁。
胤禛的话锋一转,道“但你不配。”
嵇曾筠慢慢挑起头来,凝视着胤禛,胤禛的言辞锐利,甚至可以说冷酷无情,声音平板板的道“嵇永仁被反贼幽静三年,宁死不屈,而你,为了一己私欲,险些害了浑河百姓,你的父亲是英杰,你却不配称为他的儿子。”
“英杰英杰英杰”嵇曾筠缓缓的念叨了三次,突然沙哑的出声“哈、哈哈,英杰说的多好听家父被幽禁三年,过的是非人的日子最终自缢而死,我们一家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受尽白眼耿精忠负恩造反,他的家人却得到了赦免,那又有谁来赦免我的家人,来赦免我”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贵胄,永远都是一拍脑袋,为了甚么狗屁的社稷,为了甚么狗屁的江山,是了,就要牺牲我这样的小民,我们命贱如蝼蚁,根本没人在乎”
云禩道“你既明白所迫的滋味,又如何强加他人呢倘或水闸炸裂,百姓未能迁徙,你可知道有多少人会重蹈你的覆辙,流离失所,受尽白眼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嵇先生,你真的如此铁石心肠么”
嵇曾筠的笑声慢慢干涸了,沙哑的道“那又能如何呢家父去世之后,嵇某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是主子出手帮助了我的家人,我这条命,都是主子给的,主子让我做甚么,我便做甚么。”
云禩紧紧盯着嵇曾筠,道“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
嵇曾筠不说话,闭起嘴巴,似乎一问到这个问题,就触动了他沉默的开关,嵇曾筠又重新变回了一座石雕。
云禩似乎也不需要他回话,淡淡的道“让我猜猜是大爷罢”
嵇曾筠浑身一震,他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云禩笑道“你的表情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这并不难猜,”胤禛的嗓音冰冷,接口道“杨氏之女说此人承诺他做嫡福晋,能称为福晋之人并不多,这背后之人身份非富即贵,可想一斑。三个月前,曾经来过,起码路过浑河周边,又非富即贵之人,数一数便知道。再者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盗用了老八的宅邸,过户转让给了杨氏之女,作为铸假钱的掩护场所,能做到这点子的,若不是只手遮天,便是老八身边不被怀疑之人了。”
大家都知道,八爷出生之后,并没有养在生母身边,而是送到了大爷胤褆的母亲惠妃身边抚养,可以说惠妃便是老八的养母。因着这层关系的缘故,老八素来与大爷走得很近,关系是最亲厚的那一个。
也是如此,太子胤礽一直很忌惮老八,觉得老八是大爷党派,会影响自己在朝中的势力,若是无法拉拢,那便必须摧毁,斩草除根,以除后患
胤禛一条条的分析着,井井有条,不急不缓,好似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又慢慢的道“不过很可惜,这一切都是分析,大爷素来谨慎,年纪又长,在朝中党派众多,支持大爷的人也不在话下,若真是大爷所为,怕是丁点的纰漏也找不出来。”
的确如此,老大胤褆是他们之中最年长的,胤褆除了有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称谓之外,还是个十全完美之人,除了秉性有一些子急功近利之外,旁人几乎找不到他的岔子,做事滴水不漏。
嵇曾筠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道“既是找不到证据的事儿,那便是没有的事。”
云禩道“到现在为止,你还在死保他”
嵇曾筠再一次选择消极抵抗。
云禩道“炸毁水闸,无非便是想要太子与诸位贝勒无法回京,如此一来,皇长子,便是皇太子。这本是一己私欲,但水闸关系百姓民生,一旦炸毁后果不堪设想,即便如此,你还选择死保他”
嵇曾筠脖颈上青筋又绷了起来,强忍着甚么,一句话也不说话。
胤禛冷笑一声,道“好,既是如此,那我便告诉你一个你不知道的秘密。”
嵇曾筠对这个秘密完全不在意,亦不关心,垂着头,只当是没听见,只当自己是一个聋子。
胤禛并不在意嵇曾筠的无视,声音冰冷且笃定的道“当年上奏圣上,安抚叛军,免除连坐,赦免耿精忠族人之人,便是当今的大学士,纳兰明珠。”
“明珠”嵇曾筠霍然抬头。
胤禛冷冷的道“纳兰明珠乃是大爷的族舅父,也是大爷的朋党拥护者。”
云禩看着失魂落魄的嵇曾筠,不同于胤禛冰冷的嗓音,他的嗓音很温和,道“你的仇人和你的恩人,其实是一家人。”
“怎么会会这样大学士不是力荐圣上,凌迟耿精忠的么”嵇曾筠抬起头来,激动的质问。
云禩道“的确是大学士力荐凌迟耿精忠,但也是大学士力荐圣上,赦免反叛族人,安抚叛军,这本就是朝政,你一脚踏入了这个圈子,早该明白这个道理,恩仇本就是分不开的。”
“就像你背后的主子一样,”云禩缓缓的道“他对你有恩,在你心中宅心仁厚,大仁大义,但无论如何,他都是下令炸毁水闸,险些令近百难民丧命的真凶。”
嵇曾筠几乎站不住,高大的身躯微微踉跄着,“嘭”一声靠在牢门的栅栏上,他心中有些迷茫,仿佛被浓雾笼罩,看不清眼前,也看不清身后。
这些年来,因着父亲的死,因着叛军都被赦免,嵇曾筠怨恨过,仇视过,但是到头来,自己都在做甚么,左冲右撞头破血流,最后发现自己竟然在原地打转儿,还险些铸成大错
“我到底”嵇曾筠扶住自己的额头,喃喃地道“我到底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么多年来,我做的都是徒劳,根本没有意义真真儿可笑,最可笑的那个人,到最后却是我自己”
云禩垂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跌跪在地上的嵇曾筠,淡淡的道“嵇先生,我再问你一遍,指使你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嵇曾筠嗓子滚动,干涩的滚动了好几下,终于慢慢抬起头来,他的动作好像生锈的机器,磕磕绊绊,又艰难困苦。
嵇曾筠的眼眸赤红,沙哑的道“是大爷。”
“果然是他。”胤禛一点子也不意外。
嵇曾筠又道“是大爷又如何呢你们也知大爷的秉性,他做事儿滴水不漏,我追随大爷这么多年,未尝握住甚么证据。我说过,没有证据的事儿,便是没有的事。”
换句话也就是说,嵇曾筠虽然招供是大爷胤褆做的,但他手上也没有一丁点儿的证据,口说无凭,如果他们不拿出证据,很有可能被大爷胤褆反将一军,参他们蓄意诬告。
而康熙是最顾念亲情之人,也是最厌恶兄弟之争,朋党构陷之人,到时候很可能赔了夫人又折兵,十足不划算。
天色灰蒙蒙的发亮,大雨变成了小雨,天空中零零星星地飘着毛毛细雨,将本就不亮的天空,罩上一层朦胧。
太子胤礽今日起得早,他本想再去牢狱审问一番嵇曾筠,如今知道幕后之人的,自缢的自缢,撞墙的撞墙,唯独剩下嵇曾筠一人。太子胤礽急于立功,在康熙面前证明自己的储君能力,因而早早爬起来,若是能从嵇曾筠口中获得蛛丝马迹,也好早日纠察清楚。
太子一路往牢狱走,没成想正好看到云禩和胤禛二人从牢狱中走出来,这一大早的,天色还灰蒙蒙的,老四和老八怎么就走到一起去了
太子胤礽大步走过去,拦在云禩和胤禛面前,道“四弟、八弟这一大早的,你二人昨儿个晚上,背着本宫去做甚么了”
云禩“”这话儿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呢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一下我的新文我在锦衣卫打工正在存稿修文中,过几天开坑戳进专栏就可以看到,欢迎提前收藏鸭
文案
花安在穿越了,在锦衣卫“打工”。
作为大齐国第一权臣的花安在,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还生得风流倜傥、倾国倾城、俊美无俦唯独的缺憾是
花安在是个如假包换的真太监
正所谓人前,权倾朝野九千岁。人后,万人唾骂死太监。
叮,系统已绑定
想要“小兄弟”重生吗
想要成为真男人吗
想要一夜十七次吗
系统表示任务做得多,春风吹又生
为了自己日后的幸福,花安在决定从今天开始,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狂刷任务。只是花安在还有个小小的问题
花安在“作为大齐国第一奸臣的我,为何绑定的是助人为乐系统”
于是,第一奸宦花安在过上了找猫找狗、维护治安、拾金不昧、英雄救美、扶老奶奶过马路的日常生活。
近日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传言九千岁一反常态,喜怒无常行为乖张,恐怕是要变天了
花安在“我只想助人为乐做条咸鱼,但大家都觉得我要谋朝篡位。”
花安在“听说我有三个爱好。”
其一折磨下属,用鞋底踩着别人的脸,在地上狠狠摩擦。
其二强抢良家少年。
其三裸睡。
花安在“其实”
花安在“我的名声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某夜
花安在正要就寝,房门打开,太子乘夜而来。
花安在“”
太子一脸隐忍,说“九千岁让孤,今夜到你房中一叙。否则”
花安在“”
原来我玩的这么大,连太子都在股掌之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